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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凝在了詹松林手中的那个盒子里露出来的一汪碧翠:
“这,这是什么?”
詹松林低下头,笑容里无限追思怀念:
“这是从前,你母亲的旧物……是我赠给她的定情之物,那一只,她带着走了,这一只,如今,给你。”
说着就将那个盒子递到了白成欢面前:
“这也算是你母亲给你的嫁妆,本该你成亲那一日就给你的,可是爹爹如今的身份有些不妥,怕不吉利……今日已经过了新婚头三日,想来无碍了,你戴着它,就像是你母亲在你身边,她一定会护佑你一辈子安稳顺遂……本来也是想好好给你备上一份嫁妆,可又怕引人眼目,我索性给你另买了个宅子,将给你的东西都放在那里,日后,都是你的……”
“这真的是我母亲的旧物?”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詹松林。
詹松林不明所以,只以为她是心情激荡,不由得也眼眶热了起来:
“千真万确,这是我当年亲手赠与你母亲的,是詹家的祖传之物!”
又像是怕白成欢不相信,他伸出手,指着那翡翠手镯上一处极细微的地方给她看:
“你看这里,有詹氏的族徽,咱们詹家声势显赫之时,族徽就是一朵兰花,这是因为咱们詹家,祖上是甘州兰河人……”
白成欢的手一抖,茶杯就掉在了地上,碎瓷与茶水溅了她一身。
清脆的碎裂声打断了詹松林的回忆,他惊讶地看着她:“怎么了成欢?是不是这茶水不好?”
白成欢却没有去管被茶水溅湿的裙摆,只站起身来,几乎是失态一般地从盒子里拿起了那只翡翠手镯,拿在手上,睁大了眼睛细看,细看之下,双手更是无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这不是眼熟,这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詹松林惊喜而难过:“成欢,爹爹就知道,你定然也是惦念你母亲的……”
白成欢却霍然抬头,打断了他的话:“我母亲的名讳,是哪两个字?”
詹松林迟疑了一下,才道:“你母亲的名字……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母亲姓乔就好……”
“姓乔!”白成欢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姓乔……那你告诉我,你我从未谋面,你为何就认定,我就是你的女儿?你凭什么认定?”
从前不问是她不知道此人是何目的,既然不知道,那就不去细究,可是这一刻,白成欢只觉得从心底都在震颤!
詹松林似乎有些不想说,犹豫了一下才道:
“你也知道,你的族伯是修道之人,他自然有办法将我们父女的命星相连,你来京城的时候,我才找到了你……”
翡翠玉镯,兰花徽记,姓乔,命星……白成欢捧着那只翡翠手镯,像是有铺天盖地的冰雪落下来,就要将她的理智尽数冰封,她转身就向外跑!
“成欢,你要去哪里?”詹松林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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