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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七品武官的女儿,能在一个人不认识的候府逍遥自在地住着,规矩礼仪也自有沉静的风范,这就更不简单了。
这两样不简单,也都不算什么,最不简单的当属父亲对她的宽纵父亲的外书房,他平日里轻易也没进去过几回,但听那些幕僚相公的口风,她是可以随意出入的。
徐成乐啜了一口杯中的美酒,心中揪然,他实在是弄不清父亲与嫡母的用意了。
要说拿她替代三姐,可她偏偏与三姐并无相似之处,听说皇帝也并不认可,要说拿她得什么好处,至今也没看见给候府带来什么好处。
这实在是说不通。
这样没有好处的事情,父亲和嫡母,以至于大哥,为什么要去做?况且这位义姐对外宣称旧病复发,可这不是好好儿的吗?
父亲到底是想干什么?
徐成乐一时想得出了神,威北候不甘心被冷落,也凑过去看夫人跟女儿说什么说得开心,更显得徐成乐一个人坐在原处孤零零的。
徐成乐大不自在,就想出去走走,结果还没下楼,就听见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从楼下上来,是外院的一个管事,神情凝重,一上来就跪下了:
“侯爷,夫人,四小姐,二少爷,宫中来了旨意!赶紧备着接旨吧!”
正在说笑的几人笑容全都凝固在了脸上。
威北候夫人率先反应过来,也不顾心头怦怦乱跳,就盯着那管事问道:
“前来宣旨的是哪一位?”
“是郑公公!”
威北候与威北候夫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阴霾。
白成欢立刻避回了欢宜阁,威北候夫妻与徐成乐急急忙忙摆了香案,接了旨。
待圣旨宣读完毕,威北候却看着郑公公手中的圣旨迟迟不愿意接,胸臆间怒火冲天。
皇帝宣召威北候义女白成欢即刻进宫参加宫宴,威北候府家眷不得随行。
也就是说,只能白成欢一个人去了,最多能带一个丫鬟,还要看到了宫门口会不会放行。
这样的旨意,明显就是来者不善!
这深更半夜的,皇帝是想干什么?!
往年的中秋,威北候府全家人奉旨入宫参加宫宴也算是寻常事,可是今年,因为孝元皇后薨逝之事,皇帝与威北候府的关系闹成这样,又逢着宫中血光冲天的时候,皇帝没有下旨,他们也没有去理会,谁知道皇帝又会突然间发神经。
郑公公也是对威北候府的强硬名声有所耳闻的,可这差事总得完成,两方僵持之下,就不免沉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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