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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是谁杖毙的这些人,梁思贤想都不用想,除了皇帝宫里还能有谁有这么大的权利?
白成欢白玉般的指尖捧着杯茶,送到坐立不安的梁思贤手里,看着她,低低叹了一声:
“你也猜到了吧?他是在借着这次的事情清理各家的眼线。他估计心里也十分恼怒,不过是收了个女人,结果一觉醒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他那样的性子,又怎么容得下?”
梁思贤捧着杯子的手都在抖:
“成欢,我觉得,有些……害怕。他怎么就成了这样呢?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好端端地,就,就对你下了手,这样狠毒?!”
“不是这样的人?”白成欢垂眸笑了笑,是了,从前她跟思贤要好,偶然遇见,萧绍昀待思贤也很和气。
她将梁思贤的手连同那只杯子一同拢在手心,说出口的话,却并不是什么温软的安慰之言:
“你还记得从前宁国公家的幼子姚泽嘉吗?”
梁思贤点头:“记得,不是和你打过架,后来跌进湖里淹死了吗?”
“他不是淹死的,他是被人推进湖里,在冬天的寒冰里,活活冻死的,姚泽嘉他跟我们一样,都是会凫水的。”
姚泽嘉是被人害死的?是谁能这么悄无声息地害死了宁国公府最宠爱的幼子?
梁思贤抖得更厉害了,往日的干脆爽朗早就飞到天边去了,手里的杯子一个握不稳,就掉在了地上,砸了个粉碎。
白成欢彻底把梁思贤手握了起来,声音低沉:“你我生于国公府候府这样的高门,有些事情不必说得太明白你也该能想得到,从那时候起,他就是这样狠毒的人。”
第四百二十三章 借口
梁思贤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成欢,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似乎这样,就不会害怕。
白成欢的声音却还漂浮在她的耳边。
“从宁国公府覆灭时起,他就是这样的人啊,我死后,你也看见了的……挨了廷杖死去的大臣,被诛了九族的王度,招魂台下的尸骨,以至于如今宫中的白骨累累,思贤,我们都看错了他。”
梁思贤一把反握住白成欢的手:“既然他是这样的人,那先前为什么不动手,如今这样,就算都是奴才的命,可也太让人心寒了!”
“他大概,就是故意要一时疏忽,让人以为皇宫的高墙就是一面面透风的篱笆,筛子一般防不胜防,若不是这样,又怎么跟别人解释我能被刺客刺杀的事情?如今,眼见着黑锅可以让宁王背了,自然就开始清理了。所以,以后,你千万记得,不要再去打探宫中的消息,我已经这样了,不想看见你去冒险……思贤,你是我除了家人以外,最挂念的人,你千万保重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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