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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富一怔,有些惴惴地低下头去。
“这助眠香一向是詹大人送来给老奴,这些日子,詹大人没有送来……”
萧绍昀一听,立刻大怒:“你管着朕身边的事情多少年了,这样的差错也能出?!”
刘德富虽然自己心中早就有数,还是吓得扑通一声跪地,一句话也不敢辩驳,也就没看到皇帝情绪激荡之下脸颊涌上的两团潮红极为不正常。
“滚出去!自己去领罚!去找詹士春要!”
一想到没有助眠香,自己又要经历失眠之苦,萧绍昀就恨不得把刘德富大卸八块!
刘德富连滚带爬地出了御书房,心内无比挫败,眼内老泪滚滚,又连忙擦去了,宫里可不许哭。
其实詹士春不来送,他是完全可以去拿的,可是他就是故意拖延了些日子,想着皇上能不能离了那妖道的助眠香。
其实他与太医院的人一般,心中十分清楚皇上如此依赖詹士春的助眠香,十有八.九是这香有蹊跷,可是谁也琢磨不出来,皇上又怎么会相信呢?
皇上,如何才能知道他的这片苦心啊!
御书房外的廊檐下,安竹林看着刘德富狼狈离开,皱了皱眉,到底没有进去面对暴怒的皇帝。
她并不知道前世萧绍昀发火的时候,徐成欢是如何规劝的,还是先不要去触这个霉头为好。
只是皇上需要助眠香……她得找詹士春想想办法。
慈宁宫中,高升的骄阳火辣辣地晒着,跪了一夜,冷热交替,淑太妃在听到秀容禀了一声“无碍”之后,终于昏迷了过去。
他没死……太好了,她还活着,他怎么能去死……
太医院的太医又匆匆往慈宁宫感,跟淑太妃诊了一回脉,开了方子。
安太嫔几人听闻这事儿,心里疑惑,就结伴来看淑太妃。
看了一回往日骄横的女人衰弱不堪的模样,几人心中暗暗称心,安太嫔就对秀容道:
“你家主子这是怎么了,那詹大人病了,怎么你家主子就刚好也病了?也不怕太医院忙不过来!”
其实安太嫔这话纯属无意,但秀容还是暗暗吓出了一头冷汗,脸色微微白了白,就对安太嫔冷硬地怒斥道:
“安太嫔慎言!太妃昨夜梦见先帝,心中伤痛,跪在院中为先帝祈福跪了一夜才会病了,如何与詹大人扯得上关系?看来等太妃好了,也要奏请皇上,还请诸位太妃太嫔一道为先帝祈福,诸位娘娘才能体会太妃的辛苦!”
安太嫔也恼了:“本宫不过随口一说,谁将詹大人与你家主子扯上了?怕是你们疑心生暗鬼吧!你一个奴婢,居然这么以下犯上!且给本宫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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