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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好好将伤口处理一下,不行就学人家威北侯,告病吧!”
席太师在汤源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再也没有去看宋温如。
同样是挨了皇帝的板子,人家威北侯就能从忠心耿耿中醒悟过来,偏偏自己的这个学生一根筋,死脑筋,他也不想再管了。
回家的路上,宋长卿终于听父亲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
“皇帝陷入昏迷,原本就是可能会危及国本的事情,即使是你们真的打算让晋王殿下入宫,守在皇帝旁边以防不测,又有什么不对呢?”
宋长卿实在是看不下去父亲一副内疚自责的样子,一边替他捂着额头的帕子,一边开口直言道。
“不是不对,只是皇上心中……”
“皇上看来是并没有将大气江山放在心里,任何一个心中装着江山社稷的皇帝,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说嘉奖在场的臣子,也断然不会如此疑心。”
或许是因为活了两世吧,萧绍昀如今怕是谁也不会相信了。如此下去,他与他臣子,只会日渐离心。
宋温如不语,微微合上了眼睛。
老师和儿子的意思,他何尝不知道呢?可这世上,又有谁忍心把自己亲手栽下的一棵树生生丢弃呢?
或许这小树苗是长得歪了些,可总要修正才是,不能就此折断吧?
宋长卿也知道多劝无益了,看来这一世,宋氏一族的保全,还是要靠他自己来谋划。
父子俩各怀心事回了家,窝在府里的威北侯也得知了皇帝醒来的消息。
“倒真是……便宜他了!”
威北侯心中也矛盾的很,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希望如何,只能愤愤的叹了口气。
白成欢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看来这是天意了,连老天都不忍心她的血海深仇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威北侯府的侍卫虽然不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凭直觉,知道和皇宫脱不了干系。
所以晋王来到威北侯府,要见白成欢的时候,被侍卫客客气气地拦了下来,然后才报了进去。
晋王心中一片酸楚难当,为了皇兄,他被白成欢姐如此疏远,可是皇兄呢?
白成欢自然也听说了皇帝下旨命晋王回封地的事情。
虽然说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可对小十来说,主动离京和被皇帝这样当着众臣的面赶回封地,必定是大不一样的。
她伸手拿起妆台上最后一支流苏簪,插在了挽好的发髻上。
镜中的女子,若是不看眉眼,只看装扮,当真与从前的徐成欢是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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