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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侯府的嫡女,何曾要为了银子如此为难?
白成欢笑笑:“娘亲,若是从前,我自然是随意的,可如今,到底不比从前了。”
侯府的嫡女随意取用银子那是天经地义,可一个认了没几天的义女如此,不管多么受宠,只会让人觉得猖狂。
威北侯夫人的眼泪就再也没忍住。
她以为女儿回来了,就一切都跟从前一样了,却不曾想到,原来从里到外,什么都不一样了!
“成欢,你以后再莫要如此了,不然,你这就是在活活剜娘亲的心啊!”
“娘亲不要伤心,女儿对娘亲自然还是理直气壮的,只不过是不想让别人觉得太过突兀而已,并非与娘亲隔了心。”
做了十几年的母女,白成欢岂能不知道威北候夫人心中如何想,只是这件事,她本是觉得难以启齿的。
毕竟,她如今为了远在虢州的那个娘亲向母亲张口,总是怕母亲心有芥蒂。
威北候夫人抱着白成欢狠狠哭了一场,即刻就吩咐下去,以后凡是白成欢要用银子,账房不必再经侯爷与她,要多少直接给。
又让高嬷嬷直接把白成欢的月例银子涨到了三百两。
她的女儿已经够可怜了,断断不能让她在银钱上再受委屈。
在威北候府做了十来年账房管事的老耿听了这吩咐,眼睛直瞪得如铜铃一般,回家后就跟老婆子嘀咕。
“这白成欢是给侯爷和夫人下了什么迷魂药了,这简直就是把个侯府交到那白成欢的手上去了!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差事,都没见过这等事!”
老耿一辈子对威北候夫妇忠心耿耿,那也只限于对他们忠心耿耿,如今忽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忽然就被宠上天的义女,还事关侯府的账,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个事儿。
“那夫人是怎么说的?”耿家的婆子前些年也在府里当差,如今在家带孙子,正是闲的无聊,见男人跟她说这些,立刻就追问道。
老耿更是摇头:“夫人说了,这位白小姐的待遇,比照着从前皇后娘娘在的时候来。可这用银子没有额度,一个月三百两的月例,那就是皇后娘娘生前,在府里也没这么样的!明儿,我得好好跟侯爷说说!”
耿婆子浑浊的眼睛就闪了闪,想起屋里藏着的那锭雪花银,随口又问了几句,就借口有事儿出了门。
趁着夜色,耿婆子悄悄地到了角门托人叫了朱姨娘屋里的一个的老嬷嬷,窃窃私语了半晌,才又揣着一个荷包出了侯府,回家去了。
不多时,朱姨娘的院子里,就响起杯盘被砸碎的声音。
“那白成欢算是个什么野路子玩意儿,居然比我这个正经的侯府姨娘还强?我往日里要用个几两银子还要看那老虔婆的脸色,成意在家的时候,一个月里,统共也就那么十两银子,她白成欢倒是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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