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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待薛驸马发作,就自顾自扬长而去。
薛驸马站在原地,眼中恼恨之色一闪而过,到底没有发作出来。
驸马,说好听了荣华富贵,说不好听就是吃软饭,大齐的驸马是不许参政的,他当年舍弃大好前程,尚了惠郡长公主,何尝不是为了薛氏一族?
那场动荡这才过去几年,一个个的,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薛驸马想了想,原路返回,去找妻子惠郡长公主。
惠郡长公主刚刚遣退了仆婢,拆了自宁州来的书信,正在看,就见一个人影近到眼前,心里一慌,赶紧把信纸揉了起来,藏在了身后,才定睛细看。
见到是丈夫,她明显松了一口气,放在身后的手才收了回来,定了定神嗔道:“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忽然又回来了?吓我一跳。”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在自己家中都能被吓到,你是在害怕什么?”
惠郡长公主觉得驸马的语气不大对,眼神也冷的很,与往日大不同,正欲辩解几句,薛驸马却冷不防伸出手把惠郡长公主手中的信纸抽了出去。
“你做什么,还给我!”惠郡长公主大惊,站起身就去抢,但是薛驸马已经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纸上的内容,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这就是你们谋的大事!”
他狠狠地推开惠郡长公主,几下就把信纸扯成了碎片,往日温和的眉眼被愤怒染上了一层狠厉之色,狠狠地盯着倒在榻上的妻子。
惠郡长公主被这样的驸马吓了一跳,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心虚与愤怒,立刻就爬了起来,指着薛驸马大怒:“你居然敢以下犯上,对本宫动手!薛云海,你大胆!我要让皇上治你的罪!”
成婚十余载,薛驸马从来对惠郡长公主都是呵护有加,从来不曾动过手,此时却愤怒至极,听了惠郡长公主的话,也毫无惧色:“好啊,那咱们就去让皇上做主,让皇上听听,你们这都做的什么勾当!”
惠郡长公主的气焰一下子下去了不少,呆呆地看着跟从前迥然不同的驸马,气恨不已:“你是不是疯了?你想要全家人都死?”
“你们才是疯了!当年你那好弟弟已经惹出了多少是非,到了如今你们还不死心,还想拉拢朝臣,为你们所用,那也要看看薛云涛是否能堪大用!你们姐弟,不把薛氏害的灭族,不把全家人葬送,是不肯死心吗?”
自己与弟弟谋划已经全都被驸马这样揭了开来,惠郡长公主最后的一丝心虚也没了,站稳了身子,就昂起头,干脆摊开来说:“你我夫妻多年,薛氏一族和我们已经紧紧连在了一起,你以为你如今对萧绍昀忠心,萧绍昀就会忘了你们薛氏曾经做过什么吗?如今是萧绍昀自己昏庸无道,那我为何不能为我的亲弟弟筹谋?一旦成事,你我二人,荣华富贵自不必说,至少不必这样天天提心吊胆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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