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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细细地说着,这才是头一次觉得小姐像是一个疯傻刚好的人,也有不知道要问人的事儿。

羊脂……她从未听说过这样东西,想来路途遥远,这样东西又带有羊膻味上不得台面,是以京城那边并没有。

那么西北呢,宁州边界苦寒之地,有这样东西吗?

兄长徐成霖从小也是富贵娇养,他在那样的地方可能适应?

徐成欢把小瓷盒放回桌上:“要梅花……不,还是要木樨香的吧……这种羊脂,是只有虢州本地有吗?宁州那边可有?”

迎春从来没出过弘农县的地界,也没人跟她说过天文地理什么的,她除了知道京城在东北那个方向,虢州之外的地方,她听都没怎么听过,这话倒是答不上来。

一边泼了残水回来的摇蕙没被卖到白家以前在大户人家呆过,知道得比迎春要多些,听了就接口道:“咱们这边气候和宁州是差不离的,只是宁州要冷些,从前听那些在宁州军中呆过的人说起过,那边也是有羊脂这样东西的,不过就算有,那边的人也还是常常冻得手脚裂口子,跟小孩儿嘴似的,大得吓人不说,还痛得要命,动一动就跟刀子割肉一样!”

徐成欢仿佛能看到哥哥徐成霖脸上手上全是冻疮裂口的模样,心底蓦然发沉。

中原的四月正是芳菲争艳的时候,可宁州那边,只怕地皮还没全绿,如果那里也有羊脂这样的东西,这时节天气渐暖,哥哥是否能少吃些苦?

而今年冬日来临之前,哥哥能否回到京城呢?

萧绍昀到底为了什么对她下手,她始终没想明白。

如果他对她十几年的好都是装出来的,那他这么心机深沉到底是图什么?大婚之夜皇后遇刺身亡,对他的名声就没有损害吗?

已经日渐式微的威北候府到底有什么可让他忌惮的,要用这样不堪的手段?

他已经对哥哥下手了,焉知威北候府还能安然无恙?父母又知不知道,萧绍昀的险恶用心和她死去的真相?

一定是不知道的,萧绍昀那样聪明的人,怎么会让他们知道!

徐成欢忽然觉得心中一阵焦躁。

怎么才能回去呢?怎么才能去护得父母兄长周全呢?难道就这么陷在这偏僻小县鸡零狗碎的纷争里,浪费时日吗?

她忽然站起身来,扯过衣架上的外衣穿上就出门而去。

留下两个丫鬟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是哪儿又不对了。

徐成欢直直走到正屋的门口,紧绷的脸才慢慢缓和下来。

她不能急,不能受原身的影响,她总要冷静下来才能想到办法。

她站住脚,深呼吸几下,想着白太太看不出破绽了,才含笑掀了帘子:“娘亲,今儿早上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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