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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宁,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恨我……只是你恨我可以,你凭什么叫我的女儿小贱人!”
看似垂垂老矣的老道出手如电,瞬间掐住了淑太妃的脖子!
“你才是贱人,你才是一个心肠狠毒不择手段的贱人!我告诉你,如果我今生找不到我的女儿,那么你,徐淑宁,你就给她陪葬!你也去死!”
“我死,好啊,你现在就掐死我啊!”被人掐着脖子的淑太妃却是半点不肯示弱:“你掐死我,你就永远不会知道那小贱人在哪里!你现在就掐死我啊!乔桓那个贱人生的女儿就是小贱人,跟她一样下贱!”
那张在深宫中经历二十余年风雨却没留下什么痕迹的脸上,只剩下疯狂,口口声声的辱骂昭示她根本不怕死的决心!
詹士春冷冷地放开了手,任雍容华贵的淑太妃跌倒在地,捂着脖子直喘气。
“哈哈,詹士春,你女儿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当年我亲手掐死的,就像刚刚你掐着我一样,我亲手掐死的!”
刚刚喘过气,淑太妃就迎着詹士春如刀剑的目光大笑起来,眼睛如同着了火一样明亮灼人。
可是詹士春已经不会被她激怒了。
他转身,一袭道袍飘然离去。
“徐淑宁,你永远都是这么让人恶心。我的女儿,她的命星犹亮,怎么会死,倒是淑太妃你,就这么活着吧。活下去,好好地享受你得来的这一切,好好地活着吧。”
他说得漫不经心,毫不在意。
淑太妃跌坐在御花园冰凉的石子路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如鹤如松的背影渐渐远去。
美艳的脸上,如同裂开一道缝隙,眼泪夺眶而出。
活着吗,就这么活着吗?她活了这么多年,到底跟从前有什么不一样,她还是什么都没得到过!
“詹士春,你去死,你为什么还不死!乔桓那贱人都死了,你怎么不去死!”
不顾远处的宫女已经赶到了身边,淑太妃伏在地上痛哭起来,无所顾忌,尽情地宣泄着她的恨,她的痛!
摘星阁的台阶很多,詹士春一一拾级而上。
他站在最高处,望着皇陵的方向,有一滴眼泪渗入脸上深深的纹理,又蜿蜒而下落在被风吹起的道袍上。
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跟他提起乔桓这个名字。
他还以为,除了他所有人都忘了呢。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阿桓,这一生,你又到底得到过什么?
弘农县的县衙,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小偷小盗,逮住了就往死里打,宗族直接处理,大偷大盗,都是白炳雄带兵士直接收拾,是以弘农县的县风一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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