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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提起裙裾,抬脚就朝着正哭喊得起劲儿的仆妇身上踹去:“你当我是眼瞎了好糊弄不成?我让你们母女照顾我的欢娘,你们却这么欺负她,来人,把这个残害主家的刁奴给我送到官府去!”
白家后院的荷花池畔,两个年轻男子正相伴着缓步而行。
说是荷花池,也就是一个占地不到一亩的池塘,池塘里面偶尔在夏季能冒出那么几朵品相不高的荷花来。
走在靠近池塘一侧,身穿素色长袍的年轻男子正对着身边的人拱手:“祥欢兄,今天伯父不在家,真是遗憾,我原本……”
原本什么,也没能说完,因为从侧院那边传来的一阵阵喧哗声越来越近,打断了男子的话。
他身边另一个身着竹青色长衫,年纪相仿的男子顿时皱起了眉头,看向了喧哗声传来的方向,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小丫鬟正往这边跑过来。
小丫鬟正惊慌失措,就看见了自家大少爷的身影,也顾不得他身边那人是谁,就大喊了起来:“大少爷,大少爷,快去救太太,大小姐又犯病了!”
竹青色长衫的男子脸色顿时阴云密布,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厌恶。
却又忍了下去,转头看了一眼身边惊愕的男子,表情说不出的尴尬。
“丛棠,真是抱歉,我们家的那个祸害,又惹事了,我去看看,你先随便走走!”
被称为丛棠的男子嘴角抽了抽,祸害?这是在说白家那个人尽皆知的疯傻大小姐?
这兄长当得,他都要同情那个只闻其名,却没见过其人的白家的大小姐了。
何丛棠拉住了急匆匆就要向侧院冲过去的白祥欢:“祥欢兄,我,我听闻令妹力大无穷,你看,需不需要我帮忙?”
啥?
白祥欢第一次有了在这个好友面前一头撞死的强烈冲动,都是那个疯子,把白家和他的脸都丢尽了!
须臾过后,只见白祥欢弯腰深深一揖:“那,那就麻烦丛棠了!”
没办法,虢州把总白丙雄的独生子白祥欢从小就不喜欢习武,跟自己老爹二十年如一日地对着干,结果就是武将白家出现了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总嚷嚷着要考科举的大少爷,这是虢州弘农县人尽皆知的事情。
何丛棠的及时分忧虽然让白祥欢面子上大大地受了刺激,但是从当下老爹白丙雄不在家的危急局面来看,却也是大大的缓解了白祥欢的压力——有那么一个妹妹,他当真是打不过啊!
何丛棠躬身回礼:“客气客气,举手之劳,祥欢兄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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