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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只是初次沟通,赵平安就已经开始替薛祁挖起了人,反正他这边也就是废些口舌,至于来历如何,军部收不收,那是军部需要调查需要考虑的事。
“瞧瞧这碑上刻的,北狄已然覆灭,哪还用的上我来冲锋陷阵?”
“兄台此言差矣,即便如今没了北狄好还有东瀛人,连西边也是虎视眈眈,朝廷总需要像兄台这般有胆识的汉子:…”
而他这话,恰恰让这中年男人陷入了沉思,赵平安还当自己戳中了此人痛处,难得关切的问了句:“兄台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事,需要帮忙吗?”
“你怎知我遇到了难处?”他只问为何,倒没说要赵平安帮忙。
赵平安还想着此人是不是所谓怀才不遇的将才,亦或是未觅得伯乐的千里马,当下更来了兴致,吐出的话都像翻着花一般:“我观兄台眉峰紧锁,虽无远虑、必有近忧,且此时驻足于薛府门前,估计与薛家有关,而薛家是武将,加之兄台气质斐然,想来或许有在下帮得上忙的地方。”
那人难得抬了抬眼皮:“怎么?你与薛家的人很熟?”
赵平安点头应是,有些自得:“若是不熟,也不敢说能帮得上兄台的忙。”
薛家是他媳妇儿做主,他跟他媳妇儿这等关系,负距离接触,比谁都亲密,两人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而且,若只是帮忙引荐,这点子小事即便不通过薛祁,以他的人脉也能直接给办了。
但他说这话的时候,这人从头到尾都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无悲无喜,神思未定。
若是放在往常,他这么说,这人即便不感恩戴德,也不该如此冷心冷情,但今日他所见到的确如此。
赵平安这话说完,那人也不道谢,反倒是白了他一眼:“以你的年纪,瞧着应该比我儿子小些,不该与我同辈来论,他若是听见了,定会与你好好分说。”
这话像是压根没把赵平安刚才的话放在眼里,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但若这也就罢了,此人口口声声与他论辈分,却忘记了如何尊重一个人。
男人说的这话直接让赵平安来了气性,他一直是好言好语,可这人的脾性刚直的就跟刚出茅庐的愣头青一般,说话间不见一丝圆滑。
这几十年的时间,怕是都活到狗肚子身上了。
赵平安心道:你与我论辈分,我还想与你论尊卑呢!
“若这么算起来,阁下一开始唤下官一声小子,岂不是侮辱官员?我未曾与阁下计较,阁下又何必与我计较?”他没让薛家门口站着的那四个孔武有力的门房将此人抓起来已经算是有良心了。
“哦?你还是官员。”那人不羞不恼,只是有些意外,紧接着便道:“买来的官儿吧!”
“我特么……”
赵平安白了他一眼,不想去解释自己官职的来历,更不再与他多言,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扭头回了一句“你说得对”,便往薛府大门走去。
他不跟此人浪费口舌还不行吗?
等他走到半路,那中年人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也迈着虎步跟了上来,边走边问:“你跟薛祁关系很好?”
赵平安回头瞪了他一眼,直言道:“与你何干?还有,在薛府门前直呼薛将军大名,你是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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