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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魏帝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那神情,就好像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若说她是已故薛大将军的子嗣,那以上种种便都能说得通了。”
赵平安“……”
还别说,这番推断真挺有道理的,有理有据,合情合理,简直就好像是亲眼看见过一般。
果然,论吃瓜,他师傅吃起来绝对不弱于人。
要不是他知道内情,恐怕他都要信了他师傅的鬼话。
但由着陛下这么猜测也不行,事情早晚是会败露的,若等到那时,即便是碍着他的缘故,恐怕陛下也不会高兴,甚至对薛祁心生不满。
得不偿失。
赵平安想着,事情果然到了这一步,还好他早有准备,当即便从怀里掏出一卷纸页递到陛下案前。
正是前几日写就的《木兰辞》。
“这是做什么?”魏帝不解。
“师傅先看,徒弟再解释。”
“好吧!”
《木兰辞》并不长,很快便能够读完,等到魏帝通读一遍再细读一遍后,已将整个故事刻进了脑海。
魏帝神色复杂:“这是……你写的?”
赵平安歪着头,咕囔道:“算是吧!”
承认是自己作的总有点不要脸的嫌疑,但不承认的话问题会更大,也更麻烦。
反正他不要脸的次数多了,也不差这一回。
思及此,赵平安试探问道:“师傅觉得木兰这人如何?”
魏帝点头便道:“此人大忠、大孝。”
赵平安故意问:“师傅不觉得她胆大包天,肆意妄为,欺君罔上,视朝廷法度于无物?”
说这话的时候,赵平安一直观察着他师傅的神情变幻,等一堆罪名从他嘴里吐出,陛下也忽然变得神色凝重起来。
赵平安心想:完了,看样子他师傅是真不待见花木兰。
而下一刻,魏帝神情复杂的看向了赵平安,转而说道:“胆大包天有,肆意妄为有。甚至欺君罔上,视朝廷法度于无物也有,此等行径,按我大魏律法,几乎每一项罪名几乎都可以治她一个死罪……”
说到这里,魏帝神色哀痛,转而又道:“朕一直觉得,律法是建立在人伦的基础上运作的……可是平安,你何时变得如此不通人情?”
“不是,徒儿不是那个意思。”赵平安连忙反驳。
魏帝见他“狡辩”,不禁黯然神伤:“怎么?死罪还不够,难道非要株连九族才行?”
“我不是……”
“别狡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为官两年,难道你也要像那些泥古不化的老学究似的,一辈子守着个死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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