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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左侧红烛的一声喟叹,不多久,两方此消彼长,西风也渐渐来了兴致,似乎是在较量谁的火光更甚一般。
“要不要把蜡烛灭了?”
“不管它,继续烧。”
可蜡烛就是蜡烛,长夜漫漫,再怎么也禁不住整夜的燃烧。
随着红彤彤作半透明状的蜡液滴落,顺着蜡烛的烛身顺流而下,烛光也开始减弱。
待到两根蜡烛全部燃尽,婚房角落里,只留下两滩干涸的烛痕,似乎在邀功,又似乎在炫耀。
看,昨夜我燃烧了。
看,昨夜我将自己烧尽了。
……
第二日子一早,两人醒的都比往日晚了许多,不过昨夜何事,众人懂的都懂,便没人去催他们早起。
赵平安昨晚耕耘了大半夜,一早爬起来没站稳,直接碰到了床角上,磕伤了左腿的膝盖,尽管如今看着没怎样,但听着磕碰时的响声,想来到了晚上便会青紫。
薛祁帮他看过,虽然没有大碍,但走起路来还有些一瘸一拐,赵平安寻思着也没破皮,估计也就是疼个一两日的,便没太在意。
因为薛祁还要梳洗,妆扮,故是赵平安先出的屋,不过他才刚出了门,就瞧见了在十丈远处站着的时瑞。
脸色发白,眼下青黑,赵平安一看就知他此时状态不好,便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去,关切道:“时瑞,你这是怎么了?黑眼袋都要出来了,昨晚没睡好觉?”
只见时瑞先是一脸怨念的表达了自己的委屈,为了赵平安,他昨晚一直坚守在岗位上,一刻都不曾离开过,就怕里头出了什么事。
一整夜啊!他是一刻都没合眼。
他容易吗他?
结果这俩人愣是没出来一个,且有了昨晚的事情,他也不敢随便进去,只能在此处等候,就跟等在产妇外头的家属一般,令人焦躁不已。
赵平安歉意的看着他,连声致歉,他昨晚只顾着翻云覆雨,哪里还记得跟时瑞的约定?
总之,问题是出在他头上,他认。
“不提这个了,你昨晚跟薛祁怎么说的,怎么一整夜你们俩都没出来?”时瑞担心的问道。
听他这么一问,赵平安顿时老脸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回。早上他跟薛祁商量过,对于薛祁的身份如今还是需要保密,平日里只当是薛家小姐不爱出门,这样的话也不会耽搁她自己的事。
所以这事儿解释起来就比较复杂,赵平安只能说两人是暂时达成和解。
时瑞一开始也没想太多,还一腔怨念的抱怨着赵平安重色轻友,也不出来告诉他一声,让他在外头苦等,被蚊子叮了一身头一脸的包。
不过他这一腔怨念在看见赵平安一瘸一拐的走路时就全部转变成了一腔怒火。
只见时瑞一脸郑重的揽着赵平安的双臂,很是慎重的问他:“平安,你实话告诉我,他是不是对你……对你那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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