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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听她这么说,赵平安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哭该笑。
既为被这些封建教条所害的无辜者悲哀。
也为这些备受蒙骗、屈从迎合于父权社会的女子悲痛。
但此时,见这周小姐被这陋习迫害,还为其说话,摆明就是一副斯德哥尔摩重症患者的模样,他着实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我是不懂,女子好好一双脚,本应撑起整个身躯,为何要生生将它折断,始致其步履维艰。”
“什么叫步履维艰?女子娇柔才是美。”
周玉婷强自为自己辩白,却听赵平安紧盯着她,继续质问:“美?美在哪里?即便外表被重重遮掩,修饰,解开那裹脚布依旧是不堪。”
“你闭嘴……”
“在你看来这是美,在我看来,这就是畸形审美?”
“一派胡言,你这人,满口的胡言乱语,小心我回去告诉我父亲。”
说到这,原本有些露怯的周玉婷也反映了过来,自己还有他的一条命脉可以要挟:“我记得你家哥哥,也就是那个姓姜的就在翰林院做编修,你得罪了我,你哥哥也别想好过。”
“呵!”
赵平安轻笑一声,心道:这是说不过不占理,又想着拿身份来压他了。
翰林院御史中丞,的确有这个资本,不过他也得先过了他师傅那关再说。
对了,还有个沈煜,听说沈煜也被得罪的不轻,璟王加皇后,一个弟弟,一个媳妇儿,想来会向着谁,陛下自有决断。
眼前,想让他低头,没门儿,窗户缝儿都没有。
赵平安假模假样的对着周小姐一拜,周玉婷还当他是屈服了,刚要讥讽两句,便听他接着道:“若有这个本事,你大可以试试,不过我还是觉得,周小姐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怎么恶心我们,在下着实佩服至极。”
周小姐“……”
好一个牙尖嘴利不饶人的小子,自私自利,天不怕地不怕的,还真当官场那么干净。
她今日且先不跟他争吵,他不是能耐吗?他不是谁都敢得罪吗?他不是想挑战礼教礼法吗?
且等着吧!
回了家后,周小姐将这番话添油加醋的告与了她娘,惹的周夫子一肚子窝火,紧接着,这话二次添油加醋的又经由她娘的口传到了周大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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