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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本朝以孝治国,以礼治国,他在堂上总归是不合适,年纪又大了也不好掺和这些,不如放手,在这一点上老帝师看得很清楚。
想要与朝堂之事隔绝,就得与朝堂之人划清界限,免得旁人攻歼他结党营私,这些年他致力于此。
久而久之,便少有人上门。
老帝师门下有不少学生,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脾气秉性,都说要因材施教,他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时常没这个精力。
但在赵平安身上,老帝师寄予了极大的希望,对于课程上自然也要精心为他准备。
陛下的意思他明白,简而言之就是想让赵平安早日取得功名,早日入朝为官,摸准他如今功课的水平,寻差补缺,这便是他想要做的。
老帝师的计划只有他和陛下知道,并未说给旁人听,当事人更是不清楚。
而等到赵平安回去之后,迎面便撞上了今日旬休的姜鱼林,之前一切都未待定,他也不好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如今就没这个顾虑了。
他高高兴兴地想将此事说与他听,但没等赵平安将此事说出口,姜鱼林便冷了脸,一脸不快。
难得他今日旬休有空,问及平安这几日在家做了什么,府上的下人都说他时常出去,前些日子更是天快黑了才回来,屋子里头还经常发出“轰”“轰”的振动,很是吓人。
听到这话,姜鱼林本就不大高兴,见他今日又出去,自然是冷了脸。
对于平安对自己的放纵,他自然心有不满,好好的国子监不去,天天往外头跑,也不说自己去做什么,在姜鱼林眼中,赵平安从未如此过。
兴许是家里人不在跟前,平日纵他纵的惯了,如今他真是越发大胆了。
是该调—教调—教。
只见他黑着脸,很是肃穆,一本正经的问道:“听说你近日时常出去,事情还没忙完?”
说实话,姜鱼林严肃起来还是能唬住人的,赵平安也不例外,只能诚实回答:“办的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就去国子监上课,回头我去帮你说。”他也是出身国子监,说两句好话还是有这个面子的。
姜鱼林本意是好的,免得这小子一天天懒懒散散的到处跑,但赵平安若是知道此事,定会为自己抱屈。他出去是有正事儿,前些日子为了搞那些火药,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
出去找材料、做实验,哪里是一日两日就能够做得完的?当下便摇头拒绝:“我不去。”
他如今已经认了老帝师作夫子,还去那国子监做什么?
不去不去。
但听了这话,姜鱼林确实火气大发,直觉是自己没有看好他,叫他如今荒废了学业,只能憋着气又问:“不去国子监你又想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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