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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司业“……”

一连串四五个问题,说是问题,不如说是质问,他竟一时想不出要怎么回答他。

从前他便听说过赵平安脑子活络、能言善辩,但如此能言善辩、说话又条理清晰,一时间竟让他也有些头疼。

所以他也只能揪着这小子的过错问道:“这就是你携带兵刃入书院的理由?”

书院是学习的地方,不允许携带兵刃,不管是哪家书院都是如此,看着赵平安面上有些心虚,徐司业登时就知道这话是说到了他的痛处,心中一喜,可算叫他拿住了这小子的把柄。

刚刚都是赵平安在说,如今也该轮到他了。

既然有了可破之处,徐司业也硬气了起来,像是成了正义的化身,微阖着眼睛俯视道:“本官不否认蒋教官在时瑞的事情上有错,但时瑞如今活的好好的,七分错也只成了三分,但蒋教官却是如何?”

说着,他又走到了蒋先准面前,指着他的脸和胳膊,一脸痛惜:“都说打人不打脸,你却将他破了相,这都是摆在你面前的,可不是本官瞎说,你自己看看,他这脸上的伤痕虽不比手臂要深,但留疤是一定的,本官来之前便叫人去问了,大夫说他这条手臂基本是保不住了……”

说到这里,蒋先准满脸都是不信,满脑子都是“保不住了”“残疾”明明刚才大夫说他这胳膊只是有可能,怎么又成了“保不住了”?

一想到他这条胳膊要残,这就相当于他变成了一个废人,前途怕是要毁了,想到这里,蒋先准又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即晕了过去。

徐司业赶紧叫人去喊了大夫,看着这场面混乱又摇了摇头,也知道蒋教官的突然晕厥是急火攻心的缘故,但此时他也顾不了这么多,只有将赵平安打压了才算是帮他报仇。

但蒋教官这么一晕也不是没有任何的好处,瞧,他又多了一个理由。

赵平安原想为自己辩解,但徐司业显然不打算给他机会,而是继续说道:“蒋先准再不济,也是杀过敌寇的好儿郎,但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他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说自己只是一刀,但你这一刀确实狠呐!一刀就让一个兵将陡然成了残疾,这代表着什么应该不用本官多说,失了一臂就代表着他从此离了这官场,离了这战场,赵平安,这可都是你的错……”

薛祁见他越说越重,小题大做借题发挥,只言他错不言他功,便也跟着提醒了一句:“徐司业这话说的不对,若不是赵平安,时瑞能不能有命活下来还很难说?怎么能都是他的错?”

听到这话,徐司业皱起了眉头,忍不住警告了一番:“薛祁,此事与你无关,你不要随意插嘴,你说蒋教官我可以不管,这是你们武人的事情,但你搞清楚,这里是书院,我问的是赵平安,如今祭酒大人不在,王大人不在,便是本官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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