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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摇见此,也不再多言。
只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还望能为侯爷解惑。时辰不早,侯爷还是早些回青黛院吧。”
言毕,便朝趣儿看了一眼,扶着趣儿的手离去。
莫皖北一直弓着身子,捂着脸。即便泪流满面,也没发出半声儿呜咽。直到沈扶摇的身影消失无踪,他的身子才因抽泣而抽/动不已。
“为什么!”
他自言自语,不住问自己:“难道前程和心中所爱,不能同时拥有吗!我明明已经那么努力,可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留不住自己想留的人!
母亲啊!你曾说过……你曾说过只要我夺到大权,我们便能过上我们想过的日子。你也答应过我,在我离开以后,不会为难沁雅!
可现在……现在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啊!我已是北定侯了,然而沁雅呢?不过是一缕孤魂!你总与我说前程……可这前程若没了沁雅,我要来有何用!”
莫皖北口中这些‘离经叛道’的话,沈扶摇自然是听不到的。
只是在转身入了星辰阁后,趣儿不解,问道:“主子又何苦与他多费口舌?他既想知道沁雅姨娘的死因,您直接说了便是。
至于青黛院那头如何待太夫人的事儿,说了也是白说!知晓的,要说您孝顺,为顾全大局多嘴提醒了他几句。可不知晓的,指不定要如何编排主子您呢。
二夫人连最基本做人的道理都不懂,咱们又能盼着这位侯爷好到哪儿去?指不定您的好心才转个背,就被他误解为别有用心呢。
再说了,主子好端端的,何苦又提起您在侯府里,除了太夫人外,再了无牵挂?奴婢知晓您孝顺太夫人,想为太夫人说上几句话!
可您如此一说,岂不是让有心人生了别的心思?不理解的,定要以为主子对侯府不忠了!”
言毕,趣儿又低喃道:“大半夜的,天气儿寒冷得很!主子身子未曾痊愈就陪着那厮在外头吹风,可莫要伤了身子才是。”
沈扶摇听着趣儿这一声儿一声儿的唠叨,不禁有些好笑。
只道:“将该说的都说了,也算了却了我心里的一桩事儿。毕竟,青黛院的人我是一个都不想再接近了。
若能一次说个清楚,再无亲近的往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
别有用心?
沈扶摇确实是别有用心的。
眼下京都之中,她和七王爷的传言,越演越烈。三皇子殿下让莫皖北此时回到京都,定不是好事儿。
既然七王爷和莫止湛已经有了坐实她和七王爷的意思,那么不管以后的事情如何发展,她定是要按照七王爷与莫止湛的意思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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