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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是恼莫皖北鼠目寸光,没有远见。不知,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二来,是恼莫皖北没有自知之明。自己几斤几两重都不清楚,还要拿整个莫家的生死来做赌注。
三来,则是恼自己了。
眼下,莫皖北与三皇子殿下已经结盟。自己非得没想出法子来破坏他们之间的盟友关系,反而还在此细细分析莫皖北将来的前程,真是闲得慌!
……
沈扶摇前往青黛院时,已是晌午过后的事儿了。
这一次,她不仅在青黛院里与沁雅姨娘闲谈了好长一阵,更留在青黛院里用了晚膳。
故而,主仆三人从青黛院里出来时,天色已经黑了。
从青黛院回星辰阁,需要经过一个不大的花园。
许是青黛院在上房里,相较于世安院和星辰阁来说,算是一个比较偏僻的院落。
而自从庄眉宁受了禁足,莫皖北与莫慎儿兄妹,也纷纷离开青黛院以后。这前往青黛院方向去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所以啊,这天才堪堪黑下,途径的花园便静谧得很。
偶有微风吹过,路边儿的烛火便随风摇曳,像极了胡乱舞蹈的鬼魅。
沈扶摇出门前,没想着会在这个时辰回去。身边儿的人,也没带上个随身的灯笼。
沁雅姨娘那头倒是给了两个。
只是比起星辰阁的灯笼,青黛院的那两个,倒显得昏暗小气儿了些。
霓裳与医清两个丫鬟,虽一人掌着一个灯笼,左右两边给沈扶摇照明。可到了昏暗处,依旧瞧不真切。
医清是医者,见惯了生死,倒没什么怕的。只是霓裳那丫头,平日里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眼下,竟缩起了脖子。
“夫人,咱们还是走快些吧!这里黑漆漆的,怪吓人的。”
说罢,又往沈扶摇身上贴了贴,道:“特别是风吹过来时,凉飕飕,阴森森的。”
“瞎说什么?”
医清听言,忙在一旁道:“怪力乱神!”
“怎么是我瞎说了!”
霓裳听言,多有不服:“如今这天气儿,是越发热了。咱们不说远的,就说昨夜!
昨夜夫人睡到下半夜,还醒了一次,叮嘱我今夜开开窗,透透气儿呢。就连方才在青黛院里,夫人也是出了汗的。
怎么这才走了几步?风就凉起来了?”
说罢,又缩了缩脖子,道:“夫人……再过半个月,就是中元节了!您说……您说今日这般古怪,该不是……”
“你这丫头,平日里倒机灵,今日怎么跟傻了一样?”
医清见霓裳越说越不着边儿,忙道:“天气这种事儿,素来就是说不准的。今日下雨,明日下雪,后日就艳阳高照!
现如今,不过就是夜里起了凉风罢了,哪里就值得你这般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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