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页(2 / 2)
蝴蝶深深看了沈扶摇一眼,老实回答。
“瞒不住便不瞒。”
沈扶摇亲自挑起了一根钗子,往梳好的发髻上别去:“打从一开始,我也没想过要讲邓夫人的死瞒着。反正,该知道的,我们也都知道得差不多了,不是吗?”
沈家人待人,素来亲切得很。总是是做买卖的,也不曾得罪过谁。沈扶摇呢,小小一个女子,更不会结下什么仇家。
以前沈家尚未与莫家结为姻亲时,沈家的买卖便不曾被同行排挤与打压过。现在有了北定侯府莫家这样高门楣的亲家,就更不必说了。
旁人就算想动沈扶摇,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儿不是?
排除了外头同行的打压,还有可能要对沈扶摇动手的,无非就是侯府里的人了。
大房大夫人如今被禁足,连权都被妾室夺走了,自顾不暇。
只有青黛院那头。
因为常年不得掌权,心思早便扭曲了。
如今瞧着她沈扶摇才嫁入侯府不久,便深得太夫人信任,哪里还能坐得下去?
以前只觉得青黛院贪婪。
如今想想,哪里是‘贪婪’二字儿便能形容的?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猜测得以印证,但苦于没有证据。故而,只有按兵不动,继续候着。
春日,众人皆忙。
莫止湛自命宋祁来帮过沈扶摇一次以后,便去了临城,至今未归。
沈扶摇也不怪他。
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总有点酸楚。
若说他对她毫不用心,他倒也知晓帮她盯着。每每到了关键时候,他总能挺身而出,给她帮助。
可更多的……
她竟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只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
二人之所以成亲,不过各取所需。莫止湛帮她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她怕自己开了口,会给莫止湛带来麻烦。
更何况,庄眉宁还是莫止湛的养母。
如此想想,她似乎也不能要求什么了。
又过了一日。
清晨起身时,趣儿小声儿在沈扶摇耳旁道了句:“小姐,奴婢昨夜去了青黛院。”
沈扶摇心下一个‘咯噔’,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她要对我动手了?”
沈扶摇语气儿很淡。
她盯着铜镜里的自己,总觉得有些陌生。
“是。”
趣儿声音儿很轻,可却不难听出她的咬牙切齿:“她给了奴婢一瓶药丸,让奴婢以后每隔三日,就下一粒药丸到小姐的膳食里。”
说罢,趣儿随手拿起了梳子,假装在给沈扶摇梳发:“那药丸,昨夜半夜回来时,奴婢就已经拿去给医清了。医清说,那药丸里含有少量的麝香。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