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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摇笑着将方才宋祁打听回来的消息,说予众人知:“邓家有七八亩的良田,平日里靠出租家中的那些良田,与邓夫人做些针线活度日。对了,邓公子念过几年书,天气儿好的时候儿,偶尔也会进城来摆个小摊儿,替别人写写家书,买卖字画。
邓家家境算不得殷实,可日子却还能过得下去。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死者邓老爷,他好吃懒做,还偏爱女色。为此,邓夫人没少与死者哭闹。夫妻二人的感情,一度闹得很僵。
特别是在两年前,当邓夫人发现死者跟府中唯一的一个丫鬟暗渡陈仓,有了私情以后,更是对死者恨之入骨。死者见邓夫人发现了自己与丫鬟的私情,却拿他根本毫无办法。于是,越发不将邓夫人放在眼里。
邓夫人日日独守空房,以泪洗面。最后,竟与自家的打杂小厮,生了情!对此,死者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好几次,都写了休书。可最后,这休书都被邓夫人撕成了碎片。
邓夫人为邓家生育了独子,又操持邓家琐事儿多年。她不愿意走,死者也没有办法!最后,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二人各自度日,互不干扰。
平日里,连多与对方说句话都会心生厌恶……”
“你胡说!”
那妇人脸色惨白,连忙否认:“这些都是没有的事儿!你莫要诬陷我!”
“究竟是有还是没有,邓夫人心里最清楚。”
沈扶摇依旧气淡风轻,沉着冷静的样子,倒有些像莫止湛了:“倘若谁对这些隐晦之事儿感兴趣,也可以去十里屯走上一走。想必很快,便能打听到不少有意思的事儿。
我没有精力,去管别人的家事儿。之所以提起这些事情,不过是好奇罢了。”
说罢,沈扶摇勾唇嗤笑:“死者与邓夫人关系僵硬,彼此又都跟别的人有了苟且之情,早便分房而眠,连说一句话都不愿。
那么……死者又怎么会在临死之前,告诉邓夫人,自己只吃了辣锅子,而没吃过别的东西呢。邓夫人与死者早便有名无实,是一个被死者休弃了多次的女人。死者没了,她应该高兴才对,又怎么会哭得这般伤心?
那位与死者有着私情的婢女,为何至今都没有出现?行,婢女也便罢了!死者中毒而亡,他的儿子,竟连面都没露,难道不奇怪吗?
大伙儿且说说,在这种情况下,死者没了,该真正为死者伤心,会是谁呢?这打从心底里想让死者死的人,又是谁呢?”
提完这一连串的问题以后,沈扶摇又添了句:“砒霜呢!如此凶狠的毒药,可不就是想对方死吗?”
“你……你胡说!你胡说!”
妇人浑身发抖,也不知是害怕,还是被气的:“我与我夫君夫妻多年,虽有过吵闹,但关系却从未像你说的这般糟糕!”
“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你们十里屯的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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