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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更是想告诉莫止湛,他还不是世子。
纵使身为嫡长子,受太夫人与侯爷莫昌海的偏爱,也终是个‘公子’罢了!
侯爷不在府中,太夫人年岁已高。
莫止湛这个‘公子’若想顺顺当当的过安稳日子,最好不要跟他们长房闹得太僵!
他这个当大伯父的,可以忍受莫止湛在一家老小面前,驳了他的脸面儿。但,却不代表他这个做长辈的,就真的惧怕了自己的侄儿!
行事儿太过嚣张,总会被人收拾。
长房大老爷想做的,无非就是借沈扶摇出身不高,现如今又并非世子妃一事儿,来警告莫止湛罢了。
再来说说莫止湛。
从小到大,虽不喜热闹不喜争夺,可又何曾怕过谁?
身为北定侯府的嫡系血脉,若真是个纸老虎,哪里能活得到现在?
“北定侯府看人,素来只看涵养与秉性,不看出身。”
莫止湛的眸子,渐渐蒙上了冷意。
倒不是因为长房大老爷口中的‘世子’二字儿,而是因为,沈扶摇已然是他的妻子。哪怕天启国所有的人都说她是商宦之女,出身不高。
但他却决不容许,侯府之中,有任何人瞧不起她。
说不上是疼爱还是保护。
又或者,只是单纯不愿意自己的家人中,也如此庸俗至极,不守和睦。
“扶摇是祖母与母亲亲自为我挑选的正妻,远在边疆的父亲,亦在我与扶摇成亲之时,飞鸽传书,传达他喜。
怎么?大伯父口口声声提及扶摇的出身。究竟是瞧不起这个侄媳妇儿,还是觉得祖母与父亲、母亲的眼光不佳?”
说罢,莫止湛那一双犹如葡萄般乌黑透亮的眸子,淡淡地在长房大老爷与大夫人刘氏身上挪动。
直到几近将二人看得头皮儿发麻,心里犯怵,才又继续道:“扶摇既已是咱们莫家的媳妇儿,那么那幕后操控的人,又怎会只针对她?
从小到大,父亲没少教导我,行兵打仗,若遇到难以对付的敌军时,要懂得砍掉对付的左膀右臂,折断对方的羽翼。
我虽不是世子,却是天启国北定侯爷的嫡长子。扶摇乃莫家嫡系媳妇儿,若透过她,来打压侯府,结果会如何?”
言毕,莫止湛稍稍收回目光,似笑非笑:“方才,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似乎大伯父曾连续说过好几次。这京都之中,但凡是常喝‘空茶’的,皆是权贵门阀。
他们有权有势,若是动怒,去告御状,或去宗人府,用什么法子来讨公道不行?怎么会拙劣到,需要降低自己的身份,做出此等不斯文的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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