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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每日做好自己的活,也会说一些好听的话来哄着沈扶摇:“趣儿姑娘身子单薄,这风又吹得劲儿,可别跪坏了身子。”
“是她与你说,我罚了她两个时辰?”
沈扶摇再度将账本放下,认真与锦绣说话。
“倒也不是。”
锦绣笑着应道:“只是奴婢从洗衣房回来时,正巧路过花园。瞧见许多人围着趣儿姑娘,与趣儿姑娘闲聊。
这话,是趣儿姑娘与别的姐妹闲谈时奴婢听来的。”
“她倒挺会打发时光。”
沈扶摇听了这话,眸子微微一闪,很快便又隐了下去。
“趣儿姑娘素来嘴快,人也健谈,与咱们侯府中许多兄弟姐妹的关系,都处得极好。如今她被责罚,自然少不得有人前去安慰几句。这一来二去的,可不就聊上了?”
锦绣并未瞧见沈扶摇那眸子中一闪而过的异样,只继续笑道:“不过,趣儿姑娘到底是少夫人您的贴心小棉袄。少夫人这般责罚她,多少是重了一些。”
说罢,又迟疑了片刻,才道:“奴婢觉得,趣儿姑娘没什么坏心,只是为人不够谨慎。少夫人给她一些教训便是,不必太过较真。以免……以免伤了主仆情分。”
“到底是二夫人亲自培养的,跟主子说话怎的这般没有规矩?”
回里屋放完衣裳的宁妈妈出来,正巧听见了锦绣的这一番言论,不禁冷言:“趣儿犯了错,受罚是理所应当。她都还没来主子跟前叫屈,你倒先开了口。”
伤了主仆情分?
下人做错了事儿,就应当受罚,哪里有伤不伤情分这一说?
锦绣话里有话,可不是想讨挑拨离间么?
“让她往下说。”
宁妈妈能察觉到的东西,沈扶摇怎会察觉不到?
她缓缓抬起素手,打断了宁妈妈的话,道:“我倒觉得,锦绣这一番话有些道理。”
宁妈妈听言,垂首站到沈扶摇身旁,应了句:“是,少夫人。”
而锦绣,却顺着宁妈妈的提醒,‘噗通’一声儿跪下:“是奴婢多嘴,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望少夫人责罚!”
说罢,还未等沈扶摇开口,便又见她咬牙,道:“奴婢只是……只是担心少夫人与趣儿姑娘,并无别的意思。”
“好端端的,怎的就跪下了?”
沈扶摇不爱与人争夺,却不代表她分辨不出好坏。
素来性子直的她,最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演戏。
庄眉宁是长辈,也没做什么伤害过她的事儿,她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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