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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一切顺利,茶叶能在三五月内盈利,倒是幸运。可若短时间内无人问津,那么母亲有无财力去承担铺租?”
说罢,莫皖北又叹了口气儿:“母亲既是想自己挣些私己,来充盈慎姐儿的嫁妆。那么咱们侯府的铺子,母亲自是不能用的。母亲原先的嫁妆,是有几间铺子不错。可那几间铺子,都已经承租出去了,并无空余。”
言毕,莫皖北显得十分为难:“倘若母亲一定要做茶叶买卖,只得重新去外头租一个铺子了。但现下京都的铺子比黄金还贵,要想寻到合适的,可不容易。”
一直静静听着母子二人对话的沈扶摇,心里突然‘咯噔’了一声儿。
一股不安之感,顿时弥漫在她的周遭。
庄眉宁与莫皖北要寻铺子,而她的嫁妆里,刚巧有一个铺子,下月即将到期。
这婆婆与小叔子拐弯抹角了半天,该不会是看上她的铺子了吧?
沈扶摇想到此,不禁有些郁闷。
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对!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然而……
这世上,多的是事与愿违。
这一头,还未等沈扶摇寻得借口离开。那一头,庄眉宁便开口询问莫皖北:“你这两年跟着湛哥儿打理府外事务,想必也积累了不少的人脉,难不成还帮母亲寻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铺子吗?”
“说到称心如意的铺子,今儿个儿子在外头倒是瞧见了一个。只是回府回得太过着急,还没让人去调查清楚,那铺子究竟是谁家的产业。”
说罢,只见莫皖北饮了口茶,才又继续道:“六荣街街头,有一家开了将近两年的酒馆。因着酒酿得还不错,儿子倒是经常与三五好友去那小坐。
今日听那里的掌柜说,这两年他们东家挣了不少银钱,早已在余宁街那头买下了一栋屋子。再过一个月,酒馆就得迁移到新买的屋子去。届时,原先的铺子必定就得空下。若能寻得那铺子的主人,母亲您也便能稍稍安心了。
只是……那铺子面积极大,不知铺租如何?”
沈扶摇头皮儿一凉,竟不自觉坐直了身子。
六荣街街头那间铺子,可不就是她沈扶摇的产业吗?
莫皖北在说这一番话时,眼睛盯着的,明明就是庄眉宁。可沈扶摇却能感觉到,这个小叔子的一字一句,皆是冲着她来的。
又或者说,茶叶根本就是一个幌子!
沈扶摇没有坏心思,但不代表她蠢。她不愿意去争,不意味着她就得忍让。
庄眉宁与莫皖北母子二人,一唱一和。目的为何,再清楚不过。
如此……
倒让沈扶摇有些为难了。
毕竟,她不是一个聋子啊。
莫皖北与庄眉宁二人的对话,她早已一字不差的听入了耳中。
倘若她保持沉默,假装不知。那么以莫皖北的身份,很快便能查清那铺子的主人是谁。届时,不仅仅会让她新增一个小气的名声儿,更会有损平婆媳之间的感情。
是啊。
她初入北定侯府,根基不稳。
与莫止湛,又只是一对假夫妻。
太夫人那头目前看来,对她还算疼爱。可这种疼爱,谁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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