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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文柳面色焦急，“是真的，但是我就是个凡人，不知道他是人是妖，我这不是来问问你们的意见，若真的是受苦难的，我想着...阿禾救下他也是功德一件，到时候我养他也行！”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岁禾，终于看见她睁开了眼睛。

“你说，那小孩生的什么样貌？”

曲文柳赶紧回答，“很是瘦弱，不会说话，但是眼睛很清澈，我说不让他进来，他就站在门口不动，但是看着应该是受了很多苦难的，孟姑娘，云雾山是仙山，肯定有哪些什么结界之类的，但是我觉得那小孩应该不是第一个闯进来的人吧？”

这还是头一次曲文柳说完话之后孟意娴没怼回去的。

云雾山确实常有凡人闯入。

以前师父在的时候，常常收留哪些闯进来的人，好人就送他们出山，心术不正的就让他们自己出去，虽然大部分都会迷失在云雾山。

第822章 反复折磨

岁禾看了周瑾一眼，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这里不是她的府邸，自然不由她做主。

但周瑾自从画中出来之后，就变得柔和话少了很多。

在画中的几十年时光，他体会了正常人的老去感觉，心态上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虽然他早就已经五百多岁，但对于妖来说，五百多岁也就是成年的年纪。

前三百年，他甚至都只是生出了灵智而已。

所以在画中变成普通人的八十年，让他的心态瞬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且那八十年若不是有找到岁禾这个信念支撑着，他恐怕也要迷失在画中。

八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看清楚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比如——自己根本就不是拿岁禾当什么好友，应当是比好友还要更深一层的。

到底是什么，他还要弄清楚些。

所以每天都跟着岁禾，越相处，岁禾的一个眼神，却越能让他的耳尖红起来。

这感觉酥酥麻麻的，总是能让他想起来小的时候，跟着孟意娴一起偷听方丈讲佛经，每次都被小和尚逮到，他和师妹总是故意去吓他们，小和尚们总是被吓得不轻去找方丈告状。

每次方丈都会轻笑，然后说，“下次不许这样了。”

每每这时候，周瑾都心里酥酥麻麻的，从未有人这样好的对他们。

那是种很开心，但又不止是开心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的形容应该不对，可是这是他能记得的最贴切的感受了。

起码，那种快乐以前难得，可是现在，只要岁禾瞧他一眼，或者是离他近一些，又或者是——在画中那样，他抱着她的时候。

于是，周瑾几乎不会反驳岁禾的任何话。

只会说：“岁岁，我们去看看再说。”

岁禾说好。

她站起身，在曲文柳的身边站定，“你身体好些了？”

曲文柳受宠若惊，见到周瑾面色瞬间沉下来，他倒是骄傲起来，“好多了，多谢阿禾...阿禾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