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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忽然就明白了,岁岁和丞相哪里是在说雪松这个茶叶,明明是在说小皇帝呢!
小瓜兴奋的不行,跟解出了一道很难的数学题似的,兴奋的很,“岁岁,你是不是上次和丞相说,明年会把小皇帝换下去?”
“才反应过来啊?小笨瓜。”
小瓜挠挠头说,“我当时还在寻思,岁岁和丞相说什么雪松有好有坏的,还说什么帮忙,感情岁岁已经和丞相在统一战线了?”
岁禾点了点头,“若非是没有丞相的助力,我也没办法确定郑开复就是贪赃枉法的官员,我本来就打算让岁明源登基,不如忽悠一下丞相,将他拉为自己一党。”
小瓜觉得好复杂,它若是来这古代,估计被吃的骨头渣子都没有了。
门被再次推开。
带着冰冷的寒风。
一个有山羊胡的男人进来就扑通跪下了。
膝盖磕在地面上,声儿还挺大,磕的很是实在。
岁禾挑眉,“钱大人这是在给本王拜早年?”
钱大人摇着头,满脸的懊悔,岁禾啥也没问,他全给交代了。
他说自己只接受过一次贿赂,是入夏的时候,去参加一个诗会,诗会上兴致盎然多喝了些酒,碰到了一个很有学问的人,两人成了知己。
钱大人今年四十有四,除了一个发妻外,并无其他的妾室,也是朝廷内的一段美谈。
他平日里很是勤俭,和这知己一见如故后就经常在下了朝后约见,或是游湖对诗,或是一起讨论学问。
就是这么个知己,求自己帮忙,要他帮帮他的表亲。
钱大人拒绝了,但知己难觅,甚至以性命要挟,钱大人同意了。
没成想,表亲被救出来了,知己却跟着那个人一起从此消失不见。
听到这里,岁禾冷笑,“那表亲,不会就是收押在地牢里,还没来得及处置的那群敌国奸细吧。”
钱大人瞬间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王爷,老夫自知心中有愧,愧对圣上,愧对——”
岁禾打断了他,“你愧对的是你自己,是你的发妻,是你两个尚未弱冠的孩子和未出阁的女儿,是那些百姓。”
到底,钱大人还是有些良心的,他日日活在愧疚中。
放走一个孽党,对整个国家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钱大人不是不知道。
能被收押,还没被处死的孽党,往往都是带着秘密还没说出来,那些秘密又往往是致命的。
岁禾冷着脸,在名册上写下钱大人的名字,“带下去。”
士兵立刻夹住了钱大人的胳膊,后者甚至没有反抗。
岁禾说,他的发妻和孩子不会有事,那就好......那就好啊。
钱大人一来,一晚上的时间,摄政王府的门都没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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