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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但凡是换个人在这里。

管他警察管不管事，绝对是哭着喊着报警找妈妈。

好在岁禾也不算是一般人，但是心里还是毛毛的。

她更多是有些心疼。

之前几个世界，就算是再日子不好过，也不至于这样活在阴谋中。

她最是知道，感受过爱，又失去爱的感觉。

这样难熬的日子，一个人走过来，心理不变态才怪。

可这是法治社会啊。

岁禾心中没来由的，有些慌乱。

何远颂转头就看见她面带愁容，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以为是自己说多了，赶忙转移话题道：“我已经注册好了那个账号，那个毒贩现在在林毅手下做事，他老婆就是上次骂你的那个女人，她手机里有很多不好的 东西，我已经全部拷贝到自己手机里发出去了，岁岁，我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恩，很好。”岁禾点点头，表示赞同。

何远颂：“......你怎么这个反应？”

普通人听见，应该害怕，应该疑惑，应该谴责。

就算不是一般人，他这样以暴制暴，不应该被唾弃吗？

怎么她就点点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刚刚是在背书，岁禾是老师听自己背书呢。

岁禾看着他的表情，疑惑道：“不然我什么反应，在你在我家楼下说要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什么德行了，要慌早就慌了，我本质上和你并无不同，只是我顾虑的多，而你顾虑的太少。”

秋风拂面，青草的香气舒缓岁禾心中的情绪，“何远颂，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林毅真的死了，你做完了这一切，你的结局会是怎么样。”

当然想过，想过很多种结局。

逃跑，隐居，从此一个人孤独终老。

或者是自杀，反正这世界无趣。

再或者自首，总归是要死的。

但那是在遇见岁禾之前。

之后，孤独终老太难熬，这世界也变得生动。

但自己犯了罪。

何远颂忽然语出惊人，“岁岁，我知道你是个遵纪守法的人，我也想做和你一样的人。”

岁禾心里忽然预感很不好。

他说：“我会自首的，我杀了这么多人，一定会死的，如果一定要死，我会和警察申请服药死，你一定要在场，我想着，可以死在你的怀里，也算是这世上没白来一遭。”

“何远颂......”岁禾心尖发颤，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但下一刻，少年又恢复了那副戴着面具的样子。

两人算是达成了某种共识，在何远颂的强烈要求下，两人终于加了联系方式。

毕竟要合作，再不加也说不过去了。

两人很晚才回家，并排走在昏黄的路灯之下。

岁禾还在为何远颂下午说的那段话心思烦乱，忽然自己的下巴被抬起。

微凉的吻就落在了自己的额间。

何远颂亲了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