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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资格的一直是他罢了。
不论是陆家的棋子,还是云烟阁的头牌。
哪里比得上先生风骨文人雅士。
这月光透过窗棂,和烛火混合在一起,他刚刚不敢看岁禾,现在却又转过脸来,只盯着那双垂下来的眸子,终于开口。
“先生,我不是有意隐瞒的。”
“我知道。”岁禾点点头。
她又没有怎么生气,再说了,自己不是也瞒着呢嘛。
只是那一瞬间有点难以接受,因为自己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你变成了一个女子,那我便永远不揭穿我女扮男装的身份守着你一辈子。
结果决心都下定了。
忽然给她来了个反转。
“可是......”梦槐皱着眉,看着眼前披散着青丝的‘少年’,眉眼如画,离他那么近。
岁禾一边给梦槐处理伤口,一边道:“没什么可是的,我本来就没资格,我只是陆家的军师,你我都是为陆家做事的人,我只是惊讶,你扮做女人太像了,我一直觉得自己挺聪明的,但是我没看出来。”
说罢,她还笑了笑。
陆槐张张嘴巴,想到了岁禾可能开口说出的任何话,万万没想到,这一开口竟然是在夸自己扮女人比较像?
“我...先生...”
“怎么了?”
“先生聪明,似乎一直都运筹帷幄,我能瞒到先生,也算是我有本事,但是先生不觉得我扮做女人,恶心——”
“不恶心。”梦槐的话没说完岁禾就打断了,“一点都不恶心,特别的好看,真的。”
她夸得好诚恳,那双眼睛里也诚恳至极,看了看梦槐,含着笑,又继续垂首给他处理另一只手臂的伤口。
仔细,温柔。
动作轻柔缓慢,金疮药洒在伤口上会很疼,梦槐却好像一点都感受不到一样。
他目光全部都落在了岁禾的身上,心跳声震耳欲聋,鼻尖却泛着清浅的酸涩。
扮作女子实属无奈,但这陆家不知多少人在背后嚼舌根,议论纷纷。
像是不相信似的,梦槐问:“先生真的觉得我扮作女子好看吗?”他恢复了男人的声音,清冽低沉,沁着酒香。
“是啊,很好看,我第一次见就在想,这世界上还有人能生的这般绝色?”
“那为何先生当时不与我春风一度?”
“噗,梦槐,你怎么和我一度?”
梦槐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面颊又红润了一些,听见岁禾的声音悠然,“我还纳闷,你怎么能在这么多人中一眼瞧见我的,在下平平无奇,瞧着就是穷酸书生的样子,当时我可是害怕极了。”
是啊,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梦槐看着岁禾,却一点都不赞同岁禾这样说自己平平无奇。
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的醉人,“先生一点都不平平无奇,那天人确实很多,先生可能不信,但是我的的确确,在人群之中第一眼就瞧见了你,先生哪里平平无奇?分明清冽松柏之姿,样貌俊朗,即便是简单的青衫也难掩风姿卓越,最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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