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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衫上褶皱不少,足见之前经过一番打斗。
不仅凌乱,而且有不少血迹和鞭痕。
“看来闻人老师在家里过得不太好。”未初笑眯眯给他倒了杯水。
闻人清垂眸,推了推细框眼镜。
唇色泛白,有几分干枯起皮。
这惨淡模样,看来他母亲的死亡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他苦笑一声:“我妈是自杀的。”
未初眸光一动,没有言语。
闻人清继续道:“看来你已经派人监视我很久了。”
他瞥了眼站在门口抽烟的覃禹。
那人的身段和气质,可不像是能轻易屈居人下之人。
没想到短短时日不见,未初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原本他还想徐徐图之。
如今母亲的身死犹如当头一棒,使得闻人清总算下定了决心。
“那我家里的情况,想必你已经早就知道了。”
闻人清哑着嗓音道:“我太爷爷年轻时,也是个清明之人。是他带领着我们闻人家一步步发展起来,成为当时的名门望族。”
“可这人越到老的时候,反而愈发怕死。尤其是那些年轻时的天纵之才,愈舍不得离世,往往会做出些昏聩之事……”
“【末日】便是在这个时候找到我们家的。”
“他需要一些力量支持自己的研究,需要人力财力物力,我们闻人家钱财名利人脉均不缺,便成为了他的目标。”
“只是当时,家族的权限已经渐渐转移到了我父亲手中。”
闻人清摘下眼镜,叹了口气:“我父亲正直忠厚,自然不肯,几次三番将那人扫地出门。”
“可没想到,他们非但没死心,反而不知何时联合了我的太爷爷。”
“我太爷爷本已病重,不知被他们用了什么方法,不但病愈,反而又多活了这许多年。”
说到这里,闻人清眼底寒光一闪:“也就是那时,我的父亲反而病重去世。”
彼时他才几岁。
他们母子瞬间成为孤家寡人,闻人家又先后换了几波血。
他母亲坚持认为他父亲的死与太爷爷脱不了干系,再兼之其秉性高洁,眼里揉不得一丁点儿沙子,绝不肯低头。
以至于当年他们孤儿寡母缺衣少食境况狼狈,差点没紧随其父亲而去。
后来年幼的闻人清求到太爷爷那儿。
毕竟老人的亲缘观念犹在。
到底念在他是这一辈嫡系嫡出,且唯一的男丁份上,将闻人清收在膝下教养。
只是如此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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