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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皆烂,一塌糊涂,深可见骨。
盛州的仵作房内,金舒看着眼前的这具尸体,俯身眯眼,仔细的瞧着颈部的创口。
“像是锥子。”她说,“头部尖,尾部粗的那种。”
李锦在一旁,背手俯身,也瞧着眼前的场面,眉头不展:“……这还真是从未见过的模样,锥子大多细长,如此粗狂恐怕也不是寻常物品。”
金舒一边点头,一边将被害者身上细小的木头碴一根一根的拔出来。
边拔边说:“可能需要王爷破费了。”
李锦侧颜,等着她说下半句话。
就见金舒睨着被害人肩头的一根木碴,轻轻一拔,放在一旁,顿了顿说:“要几块猪肉,不带皮的那种,厚一些。”
闻言,李锦愣了一下,直起身子诧异道:“先生有猜测的凶器了?”
金舒没抬头,手指从背后又拔出一根,捏在手上:“有些想法,有可能是尖头的锤子,也有可能是民间敲打肉糜的肉锤,还有可能就是……”
她将手里的木碴举在李锦的面前:“有可能是木头锥子,类似桃木的降魔杵。”
这几样物品,把李锦说愣住了。
他轻笑起来,看着金舒:“这几样不会也要准备一下吧?”
“若是王爷能等到云飞后天赶到之后,再得知具体凶器,也可以不用办置。”说完,金舒得意的笑了一下,转过头继续自己手上的查验。
只见她打开了一旁的小柜门,李锦瞧着内里放置的锤子锯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知道了。”他说,“一会儿就能办妥。”
话音未落,金舒便抬手,一刀下去,让他眉头皱的更紧了。
恰逢此时,心中带着事情的云建林从门口走来。
他原本打算避人耳目,趁着金舒验尸的时间,就在这小屋里将户部动向同李锦说一声。
结果人还没进屋子,就只往里头瞧了一眼,呼吸明显加快,稍稍踉跄了些许。
李锦赶忙出来,将他扶了一把。
“王爷的仵作,果然不同寻常。”吓白了脸的云建林,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捏着袖口蘸了蘸额头的汗珠,“哎呀,年纪大了,看着是太刺激了些。”
说完,他干笑两声:“难怪先前宣家的四具遗体,义庄都说是遭了阎王爷的审判。”
李锦轻笑,回眸瞧了屋内一眼,隔着窗户的雕花,他看着金舒全神贯注的侧颜,打趣一般的安慰云建林:“说是阎王,也不为过,所到之处就没有安生的地方。”
闻言,云建林眼眸撑大了些,面颊上的笑意更尬了。
“云大人匆匆将本王唤回来,破案是其次吧。”院子里,周正端上两盏茶,而后退到稍远的地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云建林点头:“上午王爷前脚刚刚出城,后面杨青云的院子就走了水,下官的书房也被人翻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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