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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建林不是没有想过办法,他想过擒贼先擒王,先抓了宣玉堂,趁着他救兵不到,直接扭到六扇门去。
可这狡猾的商人,干脆将盛州的府宅变成了他闲暇时才住一住的别院。
一年到头,云建林天天让人蹲在他的宣府周围,只要瞧见宣玉堂,打晕了带回来都行。
这眼瞅着一年又一年,云建林蹲守了小三年,也蹲不到宣玉堂的影子。
“自从户部派驻在盛州的杨青云不知去向后,这宣玉堂就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突击查过许多次,院子里除了家仆之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可恶至极!”云建林说,“我一一走访,挨家挨户的敲门询问,才知道他将他宣府之外的百姓全都威胁一个遍,拿着百姓家儿子姑娘的命来要挟,若是透露他的半点行踪,就杀人全家。”
说到这,云建林气的面颊通红:“不止是百姓,就连我盛州府的捕快,妻女也被他挟持绑架不止一次两次。”
他手握成拳头,咬牙切齿,形象皆失,端起面前的茶盏,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一边倒新茶,一边深吸一口气,坐在那里望着茶盏许久没有说话。
李锦睨着桌上的茶盏,一言不发。
残阳如血,盛州的天幕自东向西,好似被一股澄蓝的潮水推动着,斗转星移之间,追逐着西落的太阳。
白墙灰瓦的盛州,沐浴在红光之下,夕阳透过雕花的窗,落在李锦和云建林的面颊上。
屋内香炉里,沉檀香味悠悠而起,李锦沉默着,手指在茶盏的边缘轻轻婆娑,那杯子里的茶水,便荡起一圈一圈的水波。
他在等。
等云建林自己慢慢的,同他讲出来这事情背后的真相。
在得知宣玉堂是个构木的商人时,李锦几乎本能的,就将他与盛州的杨青云联系在了一起。
太子套路,惯常喜欢拉拢富商。
京城的第一大商贾宋甄,益阳的富商方青,以及……盛州的商人宣玉堂,一个个都是同样的路子,同样的手法。
再加上与丞相嫡女订婚,拉拢太傅,还有他身旁坚定不移的外公许为友。
他用这样的方式,掌控着几个富庶州府的权利配置,学堂教育,以及财力物力。
在为他所用的同时,从来不讲知人善任,也从来不讲人品道德。
反正,用完就弃了。
沉默了许久,云建林长长出了一口气。
上面的事情,他可以将靖王当成朋友来说,但接下来的内容,他自知有错在先,起身拱手,腰弯的很深。
“唐思,是那宣玉堂最初起家的时候,请来的漆匠。”他看着地面,没有抬头,“唐思为人正直,左邻右舍都对其品性十分赞许,他与宣玉堂曾经的渊源,下官不知,下官与他初见,便是他击鼓鸣冤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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