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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林朗的那些话，说的一句不差。

他很了解她。

没错，最开始余雅柔就是这样打算的。如果林朗答应低价卖股份给她，她出的这笔钱，之后也会想办法要回来的。

如果他不答应，那就更好办——大家谁都干脆别想好过。她就用当初打算买他股份的这笔钱，买通他董事会的高层们，让大家申请第三方的审计。

林朗绝对怕查。

尽管，他们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是狗咬狗，可余雅柔还是忍不住想笑。“走到今天，我有什么办法。”

“孩子没了，我们也彻底完了。”

忽然，林朗盯着余雅柔，很郑重的开口：“我们去自首吧。”

余雅柔：“……”

他往后一靠，直接贴在椅背上，眼神无光。

看起来就是个对生活绝望的男人。

“我觉得活着没意思，我为了女儿，得罪了霍家。哦，霍心悦死了，你不知道吧？她死以后，霍家不停的找我麻烦，呵呵，你也在害我。”

“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这辈子还是没成大事，有个女儿以为林家后继有人了，结果她死在自己是亲妈手里。”

其实，对于余雅柔来说，她自己的形象在林朗的心里如何，已经不重要了。他们既已撕破脸，有些事她没必要解释的。

可是女儿的死与她无关。

别看余雅柔的脸上，不表现出任何的悲伤，她的心里能不难受吗？她只是不愿意、也不习惯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别人面前而已。

在她心里，林朗始终算不上是个外人。

此刻她的心情也就分外脆弱了。

沉默良久，余雅柔才告诉他：“不是我干的，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还自己一个清白。”

“女儿都死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这话，引起了余雅柔的反感，她反驳道：“我是为我自己而活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能拿生命开玩笑。难道说她出了意外也要怪我，我得陪着她去死吗？”

“对，没错！谁活在这个世界上都可以，唯独你不行！余雅柔，你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我不是。”她的声音很低，说的也很快，不知道是在回答他，还是在自言自语？

总之，说完这三个字以后，余雅柔看着疯狂、接近崩溃边缘的林朗，重重叹出一口气。

她起身要离开。

门在他这边。

余雅柔想从这房间出去，就必须得经过他。

她目不斜视、心无旁骛的从这里走过去，尽量不去看他。可即使这样，还是听到他诅咒一般的恶毒声音：“自首吧，你这样的人，活不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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