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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这么多年,都没能染上艾滋病,倒也挺让大家稀奇的。
“这种病的潜伏期挺长的,有的人要5-10年才会出现症状,并且说白了,治也治不了。让你瞎玩,这回好了吧!”医生朋友愤恨又无奈的话,回荡在傅心的耳边。
“我不能有事。”傅心咬住牙,从牙缝里挤出来这样一句话。
他抬起头,脸色惨白仿佛鬼一样。
“不行。”傅心蓦地想起什么,狂踩油门,轮胎刮过柏油地面的声音,尖锐刺耳。
一个小时以后,傅心到了自己南城的那处房子。
也就是他给时言住的这套房的楼下。
他几乎是冲上去的。
心头各种感觉混合在一起,他的情绪很烦躁,像一只随时会被点燃的炸药桶。
逼得他要发疯。
可想而知,一个人原本奢侈、享受、快乐的生活,突然被人投了一颗炸弹,这谁受得了?
傅心觉得自己没当场疯掉,已经是心理强大了。
说来也是奇怪,这种快要炸掉的感觉,在他进到家门以后,突然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
自从把时言接到这边来以后,他也很少会过来,其实不管在哪里,傅心都是个不着家的人。
他喜欢在外面浪。
回到家就会觉得无聊,还不如杀了他。
但是今天,他进门以后,闻到的是一种无法形容、却令人心安的味道。有食物的味道、花草的清香、衣服上的洗衣液……
五分钟后,傅心才意识到,这是“家”的味道。
时言不管住在哪里,哪怕这个房子不是她的,她都会让生活充满了仪式感。
阳台上挂着各种形状的迷你玻璃花瓶、吊瓶、墙壁和窗户上也是,整个阳台都是绿色的,在寒冷的冬季,格外朝气蓬勃。
只不过此刻,那些绿植都是一片阴影,鬼魅般张牙舞爪。
现在是凌晨三点钟,时言还在睡觉。
傅心脱掉鞋子,穿着袜子去了卧室。
门居然是锁着的……
傅心眼中的惊讶,很快就变成了黯然,他明白,时言一个女人,一个孕妇自己住在这所房子里,肯定会害怕。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然而现在他连卧室的备用钥匙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打开客厅的灯,傅心到处找了半天,才在电视柜里找出来两把钥匙,也不知道有没有?
幸运号的是,他尝试的第一把钥匙,就打开了卧室门。
他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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