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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云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带着他穿过回廊,继续道:“那句诗是‘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明朝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的病尚未好,这几天可以先歇息着。等过一阵子我会让人分给你一些简单的活计,待到你的伤好全了便要同其他人一样了。这里是住的地方,至于你的药,我会让人煎了送来的。”
“多谢云姑娘。”
观云耐心地与他讲解着一些基本的事情,而白棠离开两人后径直去找了顾夜来。
“我说,你带回来的那个明朝,为了什么?”白棠十分清楚顾夜来的性格,直接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竟然还特地让观云去哄骗一个孩子?”
顾夜来一笑,问道:“你看出来了?”
白棠有些无语,看着她道:“我又不傻,若不是为了哄骗些东西出来,你又怎会特地让观云去安排?还有观云,平时除了你之外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怎会那么温柔地对个捡回来的孩子?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与音韵坊无关,你不用插手。”顾夜来看着白棠气色并不怎么好,便又道,“你好好修养便是,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
白棠在她身边坐下,同她一起看着檐下的落雨,许久后淡淡地开口:“你未免太看轻我了,我自己要做什么需要做什么我清楚得很。我不需要你这种看似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庇护,我一定要自己亲手找出凶手才肯罢休。”
檐外的雨下的愈发大了起来,雨滴飞溅进屋内。
顾夜来看着院中被风雨摧残的的花,笑道:“是我误了,你的确不需要她人的庇护。”
若白棠是花的话,那么她一定是盛开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株兰花,还不是需要细心呵护的家花。
“那你可想好了如何下手?”
白棠抬手抚了抚鬓角,轻声道:“我吩咐了人去将红姑请来,她服侍了我娘几十年,我娘一死她却直接回了山西老家。那时我以为她太过思家,如今看来却是太不符合常理了,我想她或许是知道些什么。”
“我原也以为红姑太过凉薄,或许真的有什么隐情。”顾夜来想了片刻,又道,“但如果真的如我们所想,这样贸然将红姑找来,只怕会打草惊蛇。”
白棠眼中有狠厉之色一闪而过:“你说的我都想过,然而夜来,我没有旁的选择了。不破不立,如果我不能把现在的僵局打破,那么就只能被蓝琉牵着走,永远都得不到真相。所以这次我赌了,纵然是失败我也愿意承担后果。”
“如果你早些告诉我,那么我一定会阻止你。”顾夜来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但现在,那就由着你折腾吧,终归我也无法断言你的对错。”
顾夜来虽如此说,但白棠却知道她并无责怪之意,便只笑了笑,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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