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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脱皱了皱鼻子,立刻把脚伸出来,“哎呀,我是脚疼,脚冻的麻了,怪痒的。”
她趿拉着绣鞋,一甩,褪去袜子,大喇喇往谢珣怀里一伸:“可能要生冻疮了,又硬又红,还痒,这可怎么办呢?”
谢珣捏着她的脚,看她眼睛乱闪,小脸映着火光红扑扑的,笑着揉了揉:
“你高兴了吗?”
“什么?”脱脱装傻。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你报了仇,你该高兴,我为什么要高兴?”脱脱笑嘻嘻的,脚在他手里压根不安分,嘴角虽是弯的,可眼睛已经冷了下来,“谢台主早就认得我呢,不光认识我,应该也认得我全家,曲江的别院,住的还舒坦吗?”
第85章 、淮西乱(18)
脱脱懒懒的, 但两只眼雪光似的亮,像一头随时会发出攻击的小兽。谢珣毫不意外,把她脚放下, 往炭盆里丢了两块木炭,像是思索了刹那,开口说:
“我以为你对你的家世并无兴趣。”
“我是没什么兴趣, 谢台主,你知道缘故吗?”
“不知道。”
脱脱眯了下眼,头一扬, 一脸的满不在乎:“因为,我不是李横波, 对过去那么执着。不管我家里过去是穷酸, 还是显贵, 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因为都过去了, 一个人要想过的快活痛快,应该做的是过好当下每一天, 追忆早已不存在的过去,只会让人痛苦。”
少女的一张脸在火光下,犹显红润, 脱脱说完,突然紧盯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谢珣,“但你刻意隐瞒, 不坦荡,谢台主是不是欠我一个交待?”
谢珣似乎无言以对。
他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望了望她额间月牙儿,轻声说:“我不是刻意隐瞒, 当年,我初入御史台,你祖父起兵事败,被押回长安,对于要怎么处置他朝廷犹豫不决,我是上书主张逆贼应当处以极刑,不为别的,你祖父当时已经是上柱国,他手里的朔方军统摄辽阔,一个位极人臣的功勋,却公然叛国,不管他曾经有过多么辉煌的战绩,但都改变不了他最终的选择。”
真是讨厌,无论谢珣说什么都一副他很有理的样子,他说大道理的样子,真是讨厌极了。脱脱听得心里烦乱,冷着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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