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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珣露出个头疼的表情:“你一天不顶嘴,看来能死人。”
脱脱笑眼一弯,目光大胆地在他身上游走起来。呀,中书相公的手真好看,修长,洁净,握笔的姿势也好看……他眸光真是比刀光还亮呐,这么似笑非笑,垂着眼帘看自己的模样就像春冰雪融。
脱脱出神打量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很馋很馋中书相公的身子了。
于是,那张海棠似的小嘴,忽就在谢珣脸上狠狠啄了一口。
“你晚上还要出去吗?”脱脱别有所指的问,谢珣却下意识往院中扫了两眼,心领神会一笑,“怎么,你这么急?”
脱脱撇嘴:“假惺惺。”
“我怎么假惺惺了?”
“你看什么呀?是怕被人看到?”
谢珣笑道:“□□的,这里人进进出出,多有不便,被人看到当然不庄重。”
脱脱嘴撇的更厉害了,小手一伸,鱼儿似的滑进谢珣的胸膛,摸了又摸,嘴里喷着热乎乎的气:
“你倒是庄重呀,有本事,你永远庄重。”
谢珣把她手一捉,对上促狭的小脸,俯了下身,在她细腻幽香的脖颈边含糊咬出一丝压抑的低吟:
“别大白天撩拨我,听话,等晚上,嗯?要不要领教领教我有多不庄重?”
脱脱恶作剧似的在他右边茱萸上一拧,拧的谢珣眉头微蹙,警告地看她一眼,她才缩回手:“哦,可晚上我好困,你不要找我。”
谢珣掐了把她腮肉,晃了晃:“舒服完了再睡不迟。”
脱脱呸他一声,好奇地盯着案头的奏表,随口问道:“你给陛下写上表了?”
“是,我请陛下撤去监军,这些人,虽不懂行军打仗但指点起来却是当仁不让,将军们多少都忌惮监军,唯恐他们在给陛下的密函里胡写乱写。这些人是家奴,大家都知道最受陛下信任。”谢珣耳根红潮褪去,复归清明,“南衙北司之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刘守义也跟鱼辅国一样吗?”脱脱依偎在他身边,“我看他,也神气的很呢。”
“半斤八两吧,两人不是很对付,但都是陛下的‘好家奴’。”
“刘守义会乖乖回去吗?”脱脱不无担忧,“他出来那么久了,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无功而返?”
“他是枢密使,确实难办,不过,他不回去,其余的监军必须回长安,至于刘守义,我不会让他再对战事指手画脚,让他协助其他事宜就好。”谢珣封了火漆,装进竹筒,若有所思道,“我们在这秣马厉兵,淮西不会袖手旁观。上次他们在襄城失手,还会有所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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