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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吃吗?”脱脱两眼倏地发光,克制了下,开口问他。

“我得跟相公们一起吃,这都是你的了。”谢珣净了手,把案头略收拾一番。

“陈异拜相了,”脱脱拿筷子的手忽然停下,“他是财官,现在很得陛下器重,”说着,脸上神情复杂,“崔相公还会好吗?他好了,还会回政事堂吗?”

她从崔适之每日平静镇定的脸上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又不能时时打听。

“不会了,崔相公撑不过这个冬天了。”谢珣回答的干脆。

脱脱立刻觉得喉咙眼堵满,她有些难受,崔相公是文相公的好友,文相公惨死,崔相公很快要病死,当初说好君臣共创千秋大业的相公们,转眼就凋零。她很少会觉得忧伤,但此刻,略显忧伤地看看谢珣。

皇帝不仅新增了宰相,翰林院也新进了人,叫令狐牧的翰林学士,成了新的内相,君臣脾气很相投。

围绕在皇帝身边的近臣,除却谢珣,不觉间已经悄然换成了一批新的面孔。

没了文抱玉,也没了崔皓。连左右仆射都一个回老家丁忧,一个告了假。

“我听说,令狐学士跟你政见不同。他这个人,锋芒很盛的。”脱脱瓮声瓮气道,“我听崔适之说的,反正,你没文相公崔相公都在时自在了吧?”

谢珣竟承认了,丝毫不掩饰:“对,很正常,就算大家都主战,每个人侧重点也可能不一样,也有可能引发矛盾。文相崔相不在了,”他眉心动了动,那个表情,说不出是什么意思,“我该做什么做什么。”

“那你会结党吗?找些帮手。”脱脱直愣愣问他。

谢珣笑了:“不结,我自己一党,要不然,你跟我一党如何?”

脱脱茫然摇头:“不,我也是自己一党的,就我自己,我没亲人了。”

说的谢珣心里一刺,他走过来,轻轻握住那双柔软的手,指腹那里,因为在御史台这几个月勤于书写,磨出了薄茧--她字进步了许多,只不过是跟崔适之学的。

还有硬硬的冻疮。

“淮西的事,如果久拖不胜,我会上表请求挂帅,你嫁给我吧,好歹,给我谢家留个后。哪怕有一日我殉国了,你将来也可以告诉孩子,他的父亲纵然有百般缺点,但至少还是个正直清白的人,无愧于国,有愧于家,请他原谅。”

他像是玩笑,又很严肃,脱脱惊疑地从他手里挣出来,心突突直跳:“我不……”她不什么,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第一回 听谢珣说起这样的话,人有点懵然,香喷喷的饭菜也不香了,很生气地推开他,“我才不要当寡妇,我这么年轻貌美,呸呸呸!”

她噌的站起,一张小脸,沾染了酒晕:“你爱找谁留种找谁,我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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