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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呼道:“妻主,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萧晚低头看了看右手心,只见手掌中有着几道青紫的缰绳印。这点小伤对她来说早就不算什么,毕竟现在刚见到谢初辰,萧晚尤其兴奋,总觉得自己有说不尽的话想要告诉他。
“初辰,谢谢你陪我度过了我最艰难的这段日子。现在,我们——”
谢初辰却紧张地惊呼着:“妻主,这伤要上药,落了疤不好!”说着,他急急地拉着萧晚朝着梅园走去,以至于萧晚刚欲说出口的话闷在了嘴里。
望着谢初辰忙前忙后地为自己包扎着,一脸小心翼翼和担忧,萧晚乐滋滋地眯起眼,回忆起了那句千古名言。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如今她已金榜题名,功成名就。这洞房花烛夜是时候该办起来了!
正酝酿着如何顺理成章地扑倒初辰,彼此互相探讨着小黄书之妙时,萧晚瞄到了谢初辰床边的那副古旧的画卷。
在她未和谢初辰同住前,这张画卷,谢初辰时时刻刻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边。但谢初辰受伤养病后,萧晚时时刻刻地守着谢初辰照顾着他,倒是没再瞧见。如今,又见这画卷出现在了床头,萧晚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了起来。
她曾问过谢初辰,这名救命恩人是谁,却因为季舒墨的突然归府被迫打断了下来。
后来,她曾经有几次想追问谢初辰,却又惶恐自己再度揭开他的伤疤,或怕听到一些自己不愿意听到的答案。例如,对方是位自己这个纨绔女根本比不上的天之骄子亦或者是千金才女。
但现在,她已经是状元了!初辰是她的夫,即是状元的夫郎,无论如何,她都有资格和能力与这位所谓的救命恩人一较高下!
于是,在谢初辰小心翼翼地给自己上药时,萧晚终于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地开口道:“初辰,这张画卷……”
见谢初辰漂亮的眼眸微微抬起,萧晚咽了咽口水,那些在殿试上汹汹的气势瞬间萎了。她心虚地撇开目光,细若蚊蝇地说:“之前我说过,如果你想要找她报恩的话,我会派人帮你找找的。你不必天天守着画卷,我……会帮你好好报答她的……”
她一口气说完,忽然见谢初辰僵住了动作。好半响,谢初辰才低低地开口:“妻主,那画卷上的女子是你。”他抬起目光,笑容微微有些勉强,声音更是夹杂着轻轻的颤动,“当年救我的人,是你。”
“我?!”萧晚一口气噎在了喉咙里,整个人都呆滞在了床上。
见萧晚一脸茫然,谢初辰轻声低喃着:“妻主,我喜欢你整整三年了,所以我想报恩的人,只有你。喜欢的人,也只有你……”
——你从来不知,我有多喜欢你。为了嫁给你,我等了整整三年……
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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