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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了一整日,窗台上的天竺葵鲜艳欲滴,将拥抱定格成画。
……
画面逐渐模糊,大抵意味着梦境即将结束。
“阿宁,抱抱我好不好?”
沙哑声调与昏迷前慕辞拉着她的衣袖说的那些话相融合,长宁眼睫颤啊颤,却怎么也没能彻底清醒。
这一切……真的只是梦吗?
心底某个声音告诉她,不,这就是真实。
是那些被她遗忘的过去。
可若裴照真的是她师兄,江衡真的是她未婚夫,她真的是乾元宗弟子,是那已经死去的小师妹“长宁”……
那慕辞又是谁呢?
画面中,一直陪伴在她身旁、会不顾一切保护她、被她的喜怒哀乐牵动、红着眼牵她衣角撒娇的慕辞……又会是什么身份呢?
长宁脑中已然有了答案。
何其荒谬。
她一直在追逐的人,原来一直就在她身边。
那剑中的……又是谁呢?
疑问很快被略过。
这一刻,什么消除瘴源,什么过往恩怨情仇,她都不想管。
她只想见他,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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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轰然破碎,长宁于碎裂的疼痛中苏醒。
她睁开眼,眼眸像蒙着一层红雾,视物都有些模糊。
长宁不顾身上乏痛,慌忙坐起身,可四下环顾,却不见熟悉身影。
“阿辞……”
她跌撞着起身,一边找一边喊他,道出口的声音却嘶哑得惊人。
屋内弥漫的草木香气浓郁至极,是慕辞身上的味道。
属于他的气息仍在,可他人却不见了。
也是这时,长宁才发觉,她此刻所在的,是个全然陌生的房间。
珠帘纱帐,描翠雕花,连屋角摆的落地灯都呈一种艳丽的粉。
根本不是她昏迷前所待的小破客舍。
长宁终于平静下来。
她并没有回到现实,恐怕是还在瘴源造出的幻境里。
此刻,突然响起砰砰敲门声,屋外传来几声含糊不清的叫唤:“这屋子锁了啊,门怎么打不开啊?”
砸门声愈响,显然来者不善。
长宁眼底一点点染上冷意,抬手一挥,长剑便凝落于手。
她持着剑,慢慢朝屋门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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