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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夏看着榻上睡颜安静的少年,若是不去回忆他在瘴境中疯魔的一幕,只会觉得他很是羸弱,受累病倒也不奇怪。
只是,在这样古怪诡异的地方病倒,少年属实是有点儿倒霉。
“病了……”长宁咀嚼着这个说法,神情犹豫,“那该怎么办?”
江知夏仔细回想了自己的几次生病,不太确定道:“养养就行了吧,也不用怎么特别对待。”
修真者毕竟不是肉.体凡胎,寻常风寒发热,根本无足轻重。
况且,以少年上次展露出的实力看,他修为应该并不弱。
“……若是实在担心,可以给他擦一擦,降降温。”
……
毛巾是上回慕辞留下的,盆是江知夏提供的,水是在净房里接的。
长宁用灵力温了水,将毛巾打湿拧干,望着榻上仍闭眸沉睡的慕辞,咬咬牙,将毛巾覆上他额头,手法生疏地轻轻擦拭。
长剑被搁置在一旁,偶尔嗡嗡几声。
用毛巾粗略地擦了擦,将濡湿的额发拨理好,长宁又拧了一遍水,才按照江知夏所说的,将毛巾叠好覆在了慕辞的额头。
他稍微退了些热,可面色仍很不好看,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双唇紧抿着,似若很痛苦。
这时,屋外传来叩门声:
“阿宁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江知夏猫着身子进屋,走近来,看了眼榻上慕辞,小声问:“阿宁姐姐,他好些了吗?”
长宁问她:“你的两个师兄昏迷多久了?”
闻言,江知夏神情低落了些:“快两日了。”
“我怎样喊,他们都不醒来,可身体状况还算好,体内也并没有出现什么损伤……也没有像他这样痛苦。”
江知夏小声道:“甚至,我感觉他们的梦应该很美好,我还听见一个师兄昏迷中笑出了声……”
“可哪怕是美梦,这么昏迷着也不是办法,几日还好,时间长了,还不知会有什么变故。”
她懊恼地拍拍自己脑袋,“我一点也不记得梦到了什么,也根本没法确定,这瘴雾让人产生的是和什么有关的幻觉。”
不像上一回,可以明显知晓是和“恨”有关。
“先前我看两个师兄,猜可能是和快乐高兴的情绪有关,可现在……”
江知夏看着慕辞,怎么也无法说,少年做的是个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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