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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见沈昱珩脖子侧面青红的牙印,慢半拍地回想起来,她刚才骂了他还咬了他,在无缘无故的情况下,简直是无理取闹,她以前从来没对别人做过这么出格的事。
身体僵硬,唐婵低头,“对不起。”
从床头柜抽出纸巾替她擦干净眼泪,沈昱珩问道:“梦见什么了?”
唐婵摇头,继续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先帮你擦点药。”
她下床去药箱里取消肿的药膏,惶惶不安。
突如其来的梦境和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心理促使她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做出刚才那么出格的事情。
这种情况她压根想都没想过。
她咬了他,还说了好几句伤人的话,他会讨厌她的吧。
虽然他看上去并没有生气,但他本来就脾气好又懂照顾别人的情绪,就算心里不高兴也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唐婵抿唇,进屋默不作声地给他擦药,看都不敢看他。
擦完药才关灯继续睡觉。
黑暗中,唐婵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听着洁白的天花板一眨不眨。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怎么才能不被讨厌。
对最喜欢的人做最过分的事,唐婵懊恼自己当时不清醒。
身旁衣服和被子摩擦的窸窣声响起,沈昱珩凑过来,“沈妲己是谁?”
没有不理她,唐婵已经很庆幸了,她闷声回答道:“一个狐狸精。”
他轻笑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被无限放大,悦耳又舒适。
“一个水性杨花、红杏出墙的狐狸精。”
唐婵心虚道:“差不多……”
“嗯。”沈昱珩好整以暇地点头,拖着腔调,“出.轨的狐狸精……那是该收拾。”
唐婵抿了抿嘴。
沈昱珩凑近她,一只手搭在她被子上,呈虚搂的姿势,压低声音,“像我就不敢。”
他半开玩笑地说道:“怕我老婆家.暴,我打不过她。”
语调轻松,他的眼里含笑,棱角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皎白的月光,没有一丝瑕疵。
可能看出她情绪不对,唐婵能感觉到他在逗她开心。
他习惯照顾她,像长辈一样。
越是这样唐婵就越愧疚,她的脑袋在他颈间拱了拱,小声问道:“还疼不疼?”
“不——”沈昱珩的声音顿住,他揽着唐婵的腰,好似语气都比刚才虚弱几分,“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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