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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带着巫萝回屋诊治, 隔着好远都能听见其凄厉痛苦的惨叫。
迟鉴坐在顾栖迟身侧,注视着她手上的那块血玉:“寂。”他突然说道。
“嗯?”顾栖迟有些疑惑。
“这个字。”迟鉴伸出手指虚虚点了点那个复杂的苗文:“这个字是‘寂’。”
“哦。”顾栖迟恍然大悟:“果然是他的名字。”
迟鉴耳朵敏感竖起:“你口中的那个友人?”
“其实算不上友人。”顾栖迟摩挲着血玉,表情疏冷:“不过他确实欠我一条命。”
暗潮在眼底汹涌,黑瞳幽深,掩盖住其中浓郁的死气。
还欠她一些没清算的旧账。
“谁手上有玉符?”巫族长老急匆匆地从外面赶过来,一眼就看见顾栖迟手上的那块血玉。
视线触及到那个苗文后,她身体狠狠一滞,满面皆是不可思议。
她错愕地注视着顾栖迟,而后朝巫灵说道:“我需要找大长老过来。”
巫灵很是意外:“这块玉符......”
“很重要。”那位巫族长老转身深深看了一眼顾栖迟,快步离开。
“这东西叫玉符?”顾栖迟把血玉在手上掂了掂。她抬起眼睫,朝巫灵问道:“巫姑娘,这玉符对你们巫族很重要?”
“你......完全不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吗?”巫灵不可置信道。
“他就那么随意塞给我......”顾栖迟小声嘀咕:“说什么有它在苗域无人敢伤我。”
“姑娘。”巫灵轻声解释:“这玉符,是每个巫族人生命的象征。若那位巫族人将它交予了你,说明......你对他很重要。”
“而且姑娘你手上的那个,是巫族直系才有的最为高阶的玉符。有了它,我们确实不敢动你。”巫灵苦笑一声:“纵使你把我妹妹伤得那么重,我们还是只能把你待为上宾。”
“巫姑娘,您这话说的可不地道了。”顾十四在一旁插嘴:“您那妹妹是自作自受,谁让她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抢男人!”
巫灵颔首:“她素来如此,我和母亲说了她许久,她也从来不听。”
“不听就这样放纵她吗?”顾栖迟讽笑:“你们可真是会给自己找借口。”
“我......”巫灵思忖片刻,起身朝顾栖迟等人行了个礼:“我代妹妹向你们道歉。”
“巫姑娘不必如此。”顾栖迟并没有受她的礼,她翘起腿讥讽道:“您更应该想着怎么给你的城民们道歉。”
“听闻祭祀过后,城主要选出下一任的城主。”顾栖迟与巫灵对视:“估计就是姑娘你了吧。”
“承蒙母亲厚爱。”巫灵没有否认:“我会与我夫郎共同治理。”
夫郎?
顾栖迟轻轻捏了捏迟鉴的手指。
“提前恭贺姑娘,不过还望姑娘好好整顿一下这城里抢男人的不良风气。”顾栖迟往身旁男人身上贴了贴:“这一次,可让我夫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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