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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怪我吗?”她问。

他摇头:“我哪有资格怪别人。”

说着低头看看手表,时间尚早。

秋意问:“谢朗华住哪里,你把他的地址给我。”

青蔓警觉:“你找他做什么?”

“发生这么多事,找他聊一聊。”秋意的语气无比平静:“顺便打听一下温琰开走的货车是什么样的。”

青蔓一时看不懂他。

下午秋意出门,约莫傍晚回来,除了愈发没有血气的脸色,瞧不出什么异样。

直到吃饭的时候,警察忽然登门造访。

“刚才道门口发生枪击案,谢朗华身中两枪,此刻正在医院急救,有人看见陈先生行凶,麻烦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梁孚生丢下一句:“把你们局长请来,其他免谈。”

说完回到餐桌继续吃饭,警察被晾在小客厅面面相觑。

秋意没有解释,仿佛他们口中的疑犯与己无关。

黄芷夏倒很担心,想问个来龙去脉,但见青蔓和梁孚生都默而不语,自己也不好随便开口。

不一会儿秋意放下碗筷,起身朝他父亲颔首:“爸,我随他们去警局走一趟。”

青蔓突然抬头:“谢朗华死了吗?秋意,你去杀他,为这种人犯罪下狱,不值得。”

“我不是为他。”

秋意被带走的第二天,他所在的驱逐机大队气势汹汹到重庆要人。

“知不知道党国培养一个优秀飞行员的成本有多高?陈秋意中尉的价值,你们警察局上上下下加起来都够不着。他刚打完小日本,伤势未愈,你们居然敢扣押他?什么狗屁案子,马上把人放了,警察局找空军的麻烦,当我们吃素的?闹起来,你去向我们蒋校长解释?”

当天的情形,后来在重庆城传了几个版本,有说空军找警局算账,大打出手,把地方都给砸了,也有说他们仅用三言两语就让警察乖乖放人,接着扬长而去。至于这场闹剧的原因,讲法倒很统一: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不惜开枪报复。

于是温琰在传闻里变成祸水,而且是耽误飞行员前途的祸水,在此抗战时期,简直罪大恶极。

幸亏她已离开重庆,没有落入是非旋涡之中。

当天,秋意在队友的护送下返回成都。

朗华动完手术保住一条命,清醒后对枪击之事三缄其口,什么也没说。

这桩公案最终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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