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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资本一再被压榨勒索,他们又变成了政府的钱袋子。
当秋意逐渐了解到这些,对父亲的看法变得极其复杂。
他在重庆的街头巷尾长大,参加过许多游行,反对军阀,反对内战,即便如今来到上海,成为银行家的儿子,也依然不能融入上流社会。他的自我认知与父亲并不在同一阶级。
1935年底,秋意加入了上海各校组织的大规模请愿游行,要求取消华北自治组织,释放北平爱国学生,抗议南京政府的对日妥协政策。
游行数日后,秋意病倒,查出肺结核,跟着住进疗养院,一恍大半年。
七月初,检查显示他的肺部病灶钙化,形成包裹,进入静止期,不再排菌,医生宣布他的肺结核被治愈。
死里逃生,出乎预料。
梁孚生接他回梁公馆休息调养。
秋意迫不及待想打听温琰的近况,于是往重庆发了一封电报。
可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几位小伙伴已经坐上了开往上海的轮船,他们即将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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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朗华还清债务那天,人模狗样的,特地请温琰和青蔓下馆子吃饭。
自从春季开学,温琰因为跑货旷课两次,险些被学校开除,这是最后一个学期,马上要毕业了,她不敢造次,乖乖回到学堂,投入课业中。
之后朗华干了些什么勾当把欠债还清的,不得而知,反正他脑筋灵活,邪门歪道路子野,只要缓过一口气就能起死回生。
“两位恩人。”朗华起身,郑重地向她们敬酒:“感谢你们拉我一把,当时我犯浑,不听劝告,沉迷赌博,差点被人砍掉一只手,幸亏你们没有抛弃我,特别是琰琰,够仗义,你的恩情我会记一辈子。”
温琰带着课本出来的,压根儿没听他说话,自顾低头默念着,青蔓拉拉她的袖子,她才反应过来,端起茶盏,“嗯嗯”两声敷衍,与朗华碰杯。
“我讲真的,”朗华落座:“小时候我妈带我去算命,人家说我命中有女人相助,这一辈子的鸿运都跟女人有关,特别适合做上门女婿,诶,以前我还不相信,这下信了,现在肯定有位千金小姐在等我去倒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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