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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静深出席追悼会的消息很快被顶上了星网首页。
无数网友扛着键盘进来准备开喷,看到照片后却归于沉默。
看到他如今的模样,没有任何人敢说他对谢韫之的死无动于衷。
他个人主页的评论里,终于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声音。
“陆教授头发都白了……我记得一个月前,他在中央大学演讲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他应该是悲伤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没有在社交媒体发言吧……而且他后来还道歉说对不起。”
“希望他赶快振作起来吧!谢上将一定不希望他这样的。”
“……”
无论他们说什么,陆静深都看不见,也没心思关注主页。
他参加完追悼会,独自一人开车回了公寓。
天花板的顶灯发出惨白的光,他把胸口的白玫瑰取下来,插在桌上的花瓶里。
桌子下面放了些酒瓶。从来不沾酒的人,也尝试过用酒精麻痹自己。
手腕上的通讯器响了起来,陆静深看了一眼,摁掉,从桌子下拎起一瓶红酒。
这还是谢韫之去年回来的时候买的,她有喝红酒的习惯。
血红的酒液注入高脚酒杯中,他端起玻璃杯,一饮而尽。
……
谢韫之从床上醒来,有些怅然若失。
“怎么了?”系统问。
“没什么。”谢韫之往外望了一眼,“一个月了啊……”
她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
“战争应该已经结束了。”她扯了扯嘴角,“没准军部现在已经在给我开追悼会了……这种社会性死亡的感觉,挺难受的。”
系统:“至少您现在还活着,不是吗?”
谢韫之沉默了一下。
“起来干活了。”她故作轻松地道,“今天尝试一下制作辣条。”
她绑好裹胸,穿上衣服,没有打绷带。
按照这个时代人的话来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骨折了是要好好养三个月的。谢韫之装了一个月,就不打算再装下去了。
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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