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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大队的副业不一样,洪山大队每年就有人专门打棉被。

十里八乡的人们都会来,送过来还得好几天才能再来拿。

为了不混乱,每床被子上都会缝上块布做标记。

到时候再凭着相同的布来领,领的时候给钱就行。

沈乔她们排着队把自己的棉被交上去,这才说说笑笑各回各家。

才是下午四点,太阳已经不见踪影,不过四周还是亮堂堂。

家里一切跟出门的时候没两样,只有两头猪在“哼哼”地抗议着。

一年到头跟宝贝似的养着,可不能在快出栏的时候掉膘。

沈乔给它们的食槽倒得满满的,有些心满意足地拍着手。

不过她好像抬手就能闻见那股子臭味,赶紧皱着鼻子往外撤。

最近干这活少,人就是由奢入俭难,沈乔觉得臭味变得更加难以忍受起来,在院子里深吸好几口气才能缓过来。

和猪相比,鸡鸭显然干净很多。

沈乔把烂菜叶子剁碎,加上一把米糠,给它们喂上后手指一点一点的,喃喃自语道:“先杀谁呢?”

内容听上去多少有些恐怖,却叫她不自觉咽口水,不过她跟这些鸡鸭不太熟,也看不出谁下蛋比较少,只能耸耸肩说:“再给你们活几天。”

听上去她像是什么坏人,一天天的就惦记着打打杀杀。

等这些杂事做完,她才开始准备晚饭。

和午饭比起来,这一餐比较简单。

沈乔敲三个蛋下去蒸,出锅后淋上一点点自己调的酱汁,又做了个豆腐汤,最后炒个青菜。

两菜一汤刚上桌,郑重就从外面进来。

他浑身带着柴火味,好像是被烤过的那颗红薯。

沈乔鼻子动动,往还没熄灭的灶膛里丢了两个地瓜,寻思晚上读完书可以吃。

她道:“洗手吃饭。”

郑重还顺手洗把脸,水珠从他的额头滑落。

沈乔就着未干的水渍,在他脸颊上用力揉搓说:“没洗干净。”

郑重任由她拇指在自己脸上动作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在后脖颈处挠一下。

他道:“不小心的。”

论起来,他已经是很爱卫生的人。

队里很多人至今仍然没有刷牙的习惯,洗头洗澡也只是用水冲。

人家讲“仓廪实而知礼节”,工业品在凭票的年代,对多数人来说实在是太奢侈。

沈乔手指微屈,在他鼻梁上划一下说:“我上育红班的时候,会被老师这样罚。”

每天在教室门口都要检查卫生后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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