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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是艳羡:“你这便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只是,杨姊行医不过两年吧,竟从未失手过!已尝过多少次了?”

杨运达谦虚地拱手:“不多,四十有余。”

司偃这次忍不住惊疑地盯住了她。

她认识这杨运达,是因为父亲风寒,母亲自宫中请来瞧病的太医便是她。

那次自己全程陪同,这杨运达开方子诊脉又没什么差错,场面话也说的漂亮,她心中还有几分欣赏。

哪想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杨运达明面上是太医院的精锐之才,背地里却如此虚伪龌龊!

那边几人瞧着一楼台上的金风,却是又突发奇想,去问杨运达。

“杨姊,你这四十余人里,可有比得上这金风之人?”

杨运达仔细想了想,摇摇头。

“还是金风公子更为风姿绰约。”

“困于府中之花,再如何努力绽放,也总是虚弱憔悴,怎比得上茁壮生长的野花呢?”

众人没少喝酒,此时酒劲上头,一个个更加没遮没拦。

“要说能与金风比的,约摸也只有那曾被安王殿下苦追数年的兰渠公子了。”

杨运达怔了一下。

一提兰渠,她自然地又联想到了那同出自兰府的安王君。

当时惊鸿一瞥,对方即便昏迷不醒,却也远远超过了台下活色生香的金风。

她喃喃开口:“金风与兰渠又怎称得上绝色?只是那真正的仙人之花,已被人移入府中,再难得见了。”

所以才会那般憔悴,那般惹人怜惜。

那姓朱的哈哈大笑,搭上她的肩。

“杨姊怎会说出这般丧气话?再难得见的花,有你出手,还不是任君采撷?”

杨运达心中一动,但还是知道些死活,将她推开:“名贵之花,采不得。”

“只有梦中,方可安享。”

“只盼下次去诊病,可见一见这名花,鲜活的模样。”

一同来的几人看完了金风的歌舞,酒也喝得多了,一个个醉醺醺横七竖八躺在一处。

杨运达自袖中缓缓抽出一卷画纸,迷蒙着去看。

盯了足有一盏茶功夫,她才叹了口气,将画收起来,转身准备下楼。

司偃跟了上去。

“哎呦!”杨运达被狠狠撞了一下,皱着眉朝方才经过之人看去,“小心些!”

待话音落下,这才认出面前之人竟是礼部尚书的独女,如今也任侍郎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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