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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杀剑只能催促拉维娅快些上来。
岁杀剑一阵又一阵的求救,让拉维娅内心忐忑起来。
不会又又有什么东西等着她吧?
拉维娅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但是她本能的觉得这里水隐隐约约透着古怪。
她费力的穿过水面,打量着笼罩在黑暗里的一切。
但她已然震惊。
青灰色的立柱掺杂着血色黑暗气息缠绕,那些浮雕异兽怨恨地攀附着中间被捆着的孤影。
锁链将他围着,尤其是穿过他肩胛的锁链有儿臂粗,而他的头靠在石柱上微仰着,尽管落难时也不会垂下他高贵的头颅。
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水域笼罩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而从立柱上面的水渍看来,是曾经淹到他白皙修长的脖颈处。
而现在的水平面却堪堪淹在了他的腰腹位置。
而曾经拉维娅感叹过的华服那些浑圆闪烁着光泽的细小珍珠已经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如同枝头上的花骨朵,含蓄的展现它的美,没来得及欣赏盛开就已经零落。
那上半身缠枝银线的花纹都被血浸染的看不出本来。
岁杀剑见到真正的主人来了,着急的想要脱手而出,但仍然不得挣脱分毫。
它气得狠狠撞击着缠绕着他的锁链,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月神从失血的眩晕中苏醒,是岁杀剑恼怒的动作将他惊醒的。
他慢慢的睁开犹如蝶翅般的长睫露出那盛满月辉的眼,有一些迷糊,但在深浅适宜的眼窝里,那一双眼深情眼微微睁开则带着迷离。
拉维娅被看得莫名心惊。
好一个破碎的美感。
他这么被动可能是补剑时突如其来的天劫把他劈岔了气。
眼前的月神不太好的样子。
惨。
月神收割了满月女神的权柄,自愈能力吊打所有神明,现在一身是伤不由让她好奇哪门子神这么有能耐?
拉维娅谨慎的环视四周,慢慢的靠近中间的柱子,黑紫色的藤蔓张牙舞爪地靠近为她开路。
最前方的浮雕立柱,黑暗的气息纷纷避让,拉维娅还在稀奇,又在疑惑,正在怀疑着是不是什么陷阱,于是她停止动作。
她试探着开口:“冕下……您还好吧?”
她一问就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这都被绑在柱子上,一个神明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看样子还没有反手之力,这能好到哪里去。
拉维娅将讪讪的表情掩饰起来,犹疑着换了种说法:“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琢磨着怎样才能不费吹灰之力把剑拿回来,也在综合自己的能力权衡利弊要不要解救他。
月神盯了她很久,往日瑰丽的虹膜现在没有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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