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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都被这没来由的恐惧笼住,都忘了疼。
“你啊。”秦择不知何时过来,把小孩儿圈怀里,用凉开水给他洗伤口,动作细致极了。
秦粱吸了吸鼻子:“爹,碗碎了。”
秦择顺口道:“碎碎【岁岁】 平安。”
“啊?”秦粱呆住,还能这么解释。
秦粱手受伤了,后面的自然秦择收拾。
夏天天气热,洗澡水不用烧太热,秦择说自己腰疼,让秦粱给他擦背。
秦粱咕哝:“那我手还受伤了。”
他磨蹭了一会儿还是去了。受伤的食指用力翘起来,然而给他爹擦背时,秦粱忽然愣住。
“爹,你后背这伤…”
秦粱瞧着怎么像刀伤。可他爹是农户啊。
“伤?”秦择缓缓道:“爹不是京城人,原是北边的”
秦择跟秦粱说起他的从前,说起他怎么艰难来京,秦择并没有卖惨,只用平板的语气说着,犹如旁观者说故事。
可秦粱看着他爹后背那些伤,不能哄自己他爹说的都是故事。
“阿粱,你知道吗”秦择:“爹去生死边走了一回,发现自己错了。”
秦粱:??咦咦哎!
秦粱打蛇棍上:“爹错哪儿了?是不是觉得对我不好。”
秦择颔首:“是啊,爹觉得对你不好。”
秦粱眼珠子一转,立刻道:“那爹给我钱,你给我钱,就是对我好。”
“蠢小子。”秦择笑骂一声。
秦粱别过脸,撇嘴。切,死抠抠。
父子俩洗干净,秦择不去正屋,反而去了儿子的屋子。
说实话,秦粱的屋子真够乱的。夏天热,屋子里还臭臭的。
秦择脸色微妙:“你没感觉吗?”
秦择脸皮都涨红了,大吼大叫:“那你给我收拾啊!”
然后秦择就当真给他收拾了,脏衣服一律扔出去明天洗,杂物也丢出去。
秦粱眼皮子跳:“那是我的宝贝,不准动。”
秦择就不动了,重新洗了手趴床上,让秦粱给他后腰抹药油。
这一次,秦择没用那瓶低等治疗液。只是系统稍微帮这具身体缓了一下伤势,秦择仍然受着原主旧疾的痛。
“爹,你好麻烦啊。”秦粱不甘不愿的给他爹抹药油。中途打了个哈欠。
奇怪,秦粱想他白天睡觉了。怎么又困了。肯定是今晚他活干多了。
秦择半阖着眼,心里在想事情。他不知道这个小世界为何攻击他,末了又把他拽回来。
但重来一次,秦择很珍惜。
秦粱可以慢慢教,但桃月是个巨.雷。
桃月一边影响着阿粱,另一边又是从玉生母。如果现在把事情捅破,两个孩子各回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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