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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叹了口气:“老夫只能尽力。”
秦择就是做药材生意,他用了最好的药,然而秦从玉不止伤在身,更伤在心。
今日下了小雨,秦择端着药汤进屋的时候,发现窗户是开着的。
他放下药碗想去关了,却被秦从玉叫住。
“爹,我想透透气。”秦从玉声音不紧不慢,有种特别的韵律,很悦耳,可惜没什么力气。
秦择顿住,转身拿着药碗走向他,秦从玉因为伤势只能趴在床上,他看了一眼药汤,浓郁的药味激的他干呕。
秦择赶紧把药碗拿开了些:“爹给你拿蜜饯。”
秦从玉温声道:“爹,今日不喝药成吗。”
他本是随了秦择的英气面容,如今苍白瘦削,眸光暗淡,像秋日要落不落的叶,天边残留的余晖。
寻常的衣袍穿在他身上,却因为他过分羸弱,而显得衣袍宽大。
秦择沉默,少顷道:“好,不喝了。”
秦从玉笑了笑,还伸手捋了捋垂下来的发,显出一分年轻男子的腼腆。
“爹,外面下雨了。”
秦择:“嗯,小雨。”
秦从玉难得露出点渴望:“爹,我想看看,就一会儿。”
“好吗?”
秦择喉咙一堵,哑声道:“好。”
怕牵扯伤口,秦择小心背起了秦从玉,两人靠近窗边,风带着雨丝吹进来,微微凉。
秦从玉闭上眼:“爹,这风好舒服。”
秦择:“吹一会儿就好,别着凉。”
秦从玉温声道:“好。”
吹了会儿风,看了雨,秦择把秦从玉带回去,秦从玉忽然抬头:“爹,我好好养伤。”
“你不要担心我了。”
“这么多年,我一心只想着念书科举,我都没有好好孝敬爹,细细想来,从玉实在惭愧。”
“没有。”秦择拍拍他的肩:“你很好了,不要想太多。”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秦从玉今日难得多话,眼见从玉神色疲惫,秦择终止了交谈。
他离去时,秦从玉叫住他:“爹。”
秦择回头。
秦从玉趴在床上,很努力的笑了笑,“爹是个很好的人,儿子看的出,您喜欢素素姑姑,素素姑姑也喜欢您,你们成婚吧。”
这几年池素的身体时好时坏,池家人也不敢逼她嫁人,唯恐哪天池素人就没了。
秦择移开目光,“爹心里有数。”
秦择抬脚准备离开,秦从玉又忙唤:“爹。”
秦择心里忽然突突跳:“从玉,你是不是有话想说。还是你又有事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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