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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完药材,何福宗就赶紧回大沟村了。
家里的活多,田里的活更多。之前何家总是有事,活也耽误了许多,何福宗怕不快点回去,他们做不完。
刚下地,就听到村民在讨论司徒家的事。
“听说司徒球带着其他二十九户人家去司徒家闹事了!”
“司徒少爷不是回来了嘛,他还敢去闹?”
“他们是人多势众呗,司徒少爷才十二岁,哪能跟他们斗!”
何福宗听见了,把爬犁一扔,叫上老二老四,“走,快去司徒家。”
三兄弟连腿上的泥都没空清理,一路狂奔。
等他们赶到时,司徒家门口已是人山人海。
司徒球站在院子里,大声嚷嚷,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听到他嚣张的叫喊声。
“老婶子,我是给你面子,才三番两次地来找你们商量。你们狮子大开口,非要咱们交租,一交就是十年的租,你是想逼死我们这些亲戚才高兴?”
司徒老太气得直咳嗽,她刚要张嘴说话,就又被司徒球一通歪理给堵回来。
柳锦柔见她气得满脸通红,赶紧上前替婆婆说话:“司徒球,这事你跟夜儿商量,好不好?”
“行啊!那你现在叫他出来!”
“夜儿有事去县城了,要晚些回来。”
“笑话!就你家司徒夜是大忙人,我们都是闲人不成?让我们三十户人家等他一个人,他当他是皇帝不成!”
柳锦柔被司徒球骂得狗血淋头,她性子柔弱,几句话就红了眼睛,扭过身去抹眼泪,再也说不出话来。
柳阿惠本来想替她们出头的,可一想到司徒夜那样对自己,又缩了回去,躲在屋子里看热闹。
她看到柳锦柔哭,司徒老太气得喘不过气来时,特别开心。
上官子骞站在屋檐下,凝神观察。
围观的村民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人站在司徒球这边,有人可怜司徒老太和柳锦柔,各有各的看法,说得好不热闹。
何家三兄弟费力地挤了进去,何福宗站到了他们中间,与司徒球面对面,满身正气。
“司徒球,做人要厚道。这租金是十年前就说好了的,是你先毁约不交,怎么还有脸来闹事。”
何福兴也说:“人家十年都没涨租,回来也只是交你们补齐租金,对你们已经是很好了。你们倒好,一群白眼狼,还蹬鼻子上脸地欺负孤儿寡母,还要不要脸!”
何福林一挺胸脯,声音比何福兴还大。
“司徒球,你一出生就你娘抛弃了,是司徒老太把你养大的。这些年,如果不是靠他们家田里的粮食,你早就饿死了。三十户人家,也就你家的租金最少,你还不知足!你还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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